“什么東西掉了。”賀離恨沒注意到,湊過來黏黏糊糊的索吻。
梅問情掃了一眼摔成蛇的蛇刀,只顧著親他,她單手摟住對方的脊背,說“沒什么,不礙事。”
“我不陪你了。”小賀郎君微微皺著眉頭,“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漲”
才一個字,梅問情就抵住他的唇。無奈地道“矜持和不矜持總不能都是兩個極端吧,還有人呢。”
他那股子叛逆又上來了,嘀嘀咕咕地道“我偏要放肆,能拿我怎么樣。”
才嘀咕了一會兒,賀離恨就又蹭蹭了她,小聲道“好姐姐,你也別理了,我想纏在你身上”
這畫面,這場景,這聲音,這狐媚的功力
目不忍視,耳不忍聽啊
眾人如鯁在喉,欲罵又止,有些想恭維的,都挑不到哪個角度恭維夸贊。
這不就是活脫脫的一個藍顏禍水嗎
偏偏金仙娘娘還吃他這一套。
梅問情道“你就是有意的,惹人家恨你怕你,你才高興。”
以前的小賀郎君還只會在身體上消滅敵人,現在都已經學會在精神上打擊敵人了。
可那又能如何呢,梅問情也是自己慣得,寵得這人都沒有王法了。
她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將這個賴皮撒嬌精拉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所謂物似主人形,他一個大活人,也總是像條蛇一樣纏人。
梅問情剛動手,他就靠過來,環住妻主的腰,埋頭不語,將道服的領子弄亂,在她肌膚上留幾個淺玫瑰色的印子,又在梅問情的鎖骨上蹭了蹭自己無法無天的小尖牙,戳個輕輕的牙印,才道“看在孩子的面上,你怎么忍心說我。”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都是誰教給他的。要是沒有他,孩子哪有面子
梅問情將人薅起來,抱在懷中,單手撩開珠簾。正要轉到寢殿時,被慧則言的咳嗽聲叫住,才想起還有那么一群晚輩來。
她回過頭,不輕不重地道“本座好得很,去見你們的門派祖師吧。”
說罷,便摟著那個仗著大肚子的魔修消失在上首。
但那種震撼、錯愕、憤恨又茫然的氣氛,依舊沒有消退。
在這種古怪至極的氣氛中,只有瀾空和小惠姑娘波瀾不驚。
瀾空禪師從側翼走近,在眾人反應過來要拜見菩薩之前,率先為師尊遞上一盞茶。
慧則言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正想這孩子今天如此貼心,便聽瀾空慢慢地道“師尊,跟道祖共事,一定很費嗓子吧。”
慧則言“我就說了不要在陰陽天宮待太久,會學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