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那么細,纖瘦溫潤,眉宇清艷,眼睛里就跟帶著鉤子似的,跟那個三丈高的鎮元神鋒根本沒法比咦,不對,四周的物體怎么還在扭曲。
桌子扭曲、窗臺上的擺件扭曲、燭臺也扭成一團麻花,連剛剛扔過去的王書儀都變成了一團扭曲的紅狐貍麻花。
她的老毛病犯了,心慌氣短的。然而這時候,唯一清楚的涂山真突然在她面前開始解開衣衫、撥開衣帶
這可使不得啊
沈燃冰連忙按住他的手,趕緊道“不用這么賠罪,不用不用”
這是狐族的魅術還沒消退。
換到涂山真的視角,就是這人說完話之后,突然沖上來拉扯他的衣裳。涂山真狠狠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想到是怎么了,趕緊護住自己的衣帶,然后又被沈燃冰掰開手指。
涂山真被按在椅子上,比她還慌亂“你腦子壞了我又不是劍”
沈燃冰道“使不得使不得,阿真弟弟自重啊”
我重你個大頭鬼
涂山真憤怒地一口咬住她,咂摸出一點兒血腥味兒來,才胡亂地踹了她一腳,剛翻身滾下椅子,就被從后攏住手腕,按在她懷里。
“沈燃冰”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被她按著下巴實打實地親了一口,把嘴唇都嘬腫了,他還沒嚎,沈燃冰的聲勢比他還大。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她很痛惜似的,“阿真弟弟,我們怎么能這樣我真的不喜歡不穿衣服的男人”
涂山真怒道“所以我現在在你眼里就是一把沒穿衣服的劍變態”
幸好這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在。涂山真飛快地對著呆滯的王書儀喊道“把魅術停了砸她”
王書儀猛地一拍腦門,眼珠子里的兩團螺旋紋路消退下去,然后一咬牙、一跺腳,抽出自己的劍鞘,嘭得一下對著天女娘娘的后腦勺砸下去。
沈燃冰被砸了一下,居然沒暈,但是卻醒了。
此時此刻,她正把涂山真按在懷里,兩人衣衫不整,發髻散亂,朱釵掉了一地。她唇上的那一點兒口脂,本來顏色很淡,這時候更是一點兒都沒有了,全都落在涂山真的衣袖、臉頰、脖頸上。
阿真弟弟墨眸濕潤,含嗔帶怒地看著她。
沈燃冰頓了頓,目光清澈又怔愣。
過了好半晌,她道“我要說什么,你才相信我是個耿直的劍修”
阿真從懷里掏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生氣也生氣得非常好看。
他嘴唇紅腫,眼角濕潤,恨恨道“跟閻王爺說去吧”
轟
兩人又打了一架。
早就退出不知道多遠的王書儀,看著地動山搖的玉狐洞天,熟練得令人心疼地嘆了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