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忽然笑了,“要不去那家吃吧,聽見那家餐廳有琴師在演奏,琴藝似乎還不錯。”
趙舜一向都聽方陵的,現在聽他說想要換餐廳,當下毫不猶豫地轉了腳步,“行,那我們去那邊吃。”
兩人剛進門時,餐廳里那首夢中的婚禮緩緩落下尾聲。
趙舜渾然不覺。
方陵眼里淌著淡淡的懷念。
服務生上前,“先生,請問是兩位嗎”
趙舜“對。”
剛好窗邊有個二人桌,兩人到窗邊坐下。
趙舜抽出餐桌上月季,“老婆,送你花花。”
方陵在看餐牌,聞言起頭看了他一眼,眉眼含笑,“人家裝點用的花,你搞什么破壞。”
“它放桌上,而我們付了茶位費,所以花也是我們的。”說著,趙舜把花遞到方陵手邊。
這意思很明顯,現在這朵花從“我們的”變成“你的”。
“我點好了,你看要不要加一點菜。”方陵把餐牌遞給趙舜。
趙舜接過以后順手一翻,非常不巧,他翻到了甜品這個頁面,而在這一頁里,他一眼就看見了
雪萊蛋糕。
趙舜目光一凜,在心里罵了聲晦氣。
罵完之后,他的思緒卻不住偏遠,回到幾年前那個充滿著血腥味的傍晚。
冰冷的雨水落在哥特式建筑上,然后沿著頂上的石料斜斜地往下流。
趙舜撐著雨傘,慢吞吞地走在街上,在路過一家以玻璃為外墻的店鋪時,他目光隨意掃過,卻不知道瞧見了什么,眼瞳微微一縮,連帶著腳步也有一瞬間的停頓。
僅是一瞬間后,趙舜重新向前走,步伐如常,他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不遠處有紅綠燈,行人過道,趙舜卻忽然改變了路線,拐入一個小街巷。
雨滴滴嗒嗒的還在下,地上的小水坑被踩過以后,很快迎來了第二次踩踏。
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跟著趙舜進了街巷。然而這人剛進來,就被尖尖的雨傘頭狠狠捅了一下腹部。
戴著口罩與黑帽子的男人吃痛彎腰,在低頭間,露出了他原本被帽子遮住了金發。
趙舜冷冷勾起嘴角,一把扣住面前這個身高與他差不多的白種男人的喉嚨,“渣滓,看來之前你還沒吃夠教訓”
像蒼鷹一樣抓著雪萊的喉嚨,趙舜將人往后面堅硬的墻壁上磕,呯呯的好幾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
雪萊眼球充血,目眥欲裂,他猛地抬腿朝趙舜踢出,趁著趙舜躲避的瞬間掙脫出來。
摸腰間一摸,掏出冰冷的金屬家伙后,雪萊想給這個可恨且壞他好事的人對著心窩子來一槍。
如果不是面前這只蒼蠅,他早就得到了他的美玉,根本不會落到現在不僅人沒到手,還被家族沒收財產并驅逐出繼承者名單的下場。
該死
真該死
趙舜早有防備,在雪萊掏出家伙的第一瞬間,一拳打過去,直接將他手里的黑色金屬打得掉到地上。
東西落地后,趙舜一腳將槍''支往巷子深處踢去,這一系列動作形如流水,壓根不給雪萊開槍的時間。
一連對著雪萊的腹部與頭打了好拳,直把他打得鼻血橫流,趙舜才痛快的呼出一口氣,“你這樣的垃圾還配肖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