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倆一同出門。
經濟高度發達的a市,無疑是全國絕大部分人向往的地方。這里有教育資源最好的高等院校,也有醫療最發達的醫院。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a市的馬路上永遠川流不息。
方陵出門時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趙舜的邁巴赫一路暢通無阻。
二十分鐘后,邁巴赫到明珠餐廳。
餐廳有兩個停車場,一個在地下,另一個在地上的餐廳旁。
趙舜將車停好,方陵解開安全帶下車,他也跟著下車。
“趙董,我記得你剛出來工作時可是個工作狂,恨不得直接在公司買房。”方陵回頭看身后的大尾巴,眼里帶著揶揄。
趙舜幾步上前,將方陵抵在車門上,對著懷中人的嘴唇狠狠親了一口,“怎么能一樣,那時候我又沒老婆。”
說完,又把方陵抱著好一頓親,方陵顧忌著這是外頭,等差不多后拍拍他厚實的背。
趙舜把人放開,“老婆,你回去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載你回去。如果到時候時間差不多,我們干脆到外面吃個飯,我發現一家還不錯的餐廳。”
方陵聽他說往后面的,心知到時候不打電話都不成了。
方陵點點頭,“行,你去公司吧,到時候我聯系你。”
看著方陵進了餐廳后,趙舜這才心滿意足的開車離開。
服務生臉頰微紅,“先生,請問您是獨自一人嗎”
面前人實在生得好看,三庭五眼比例異常好,不是那種有攻擊性的明艷,也不是咄咄逼人的野性,而是一種像軟玉一樣的柔和。
很令人舒服的俊美,極致協調的面部與頭身比,讓他看起來像古時的水墨圖,悠遠中又帶了點難以言說的疏離感。
男人應該有些年歲了,服務生在他的眼角看到了細紋,但所有的歲月痕跡在他身上竟恰到好處。
時光在他身上沉淀出美酒一樣的高雅,明明不張揚,走在人群中卻讓人一眼偏見他。
“方教授,這里”
方陵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了眼,然后對服務生說,“我約了朋友。”
話畢,方陵走向已經在窗邊入坐的譚飛舟。
譚飛舟一臉戲謔,“都這么多年了,你跟老趙的感情還是這么好。”
他坐在窗邊,趙舜車就停在外面,把剛剛方陵從車里下來后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
方陵拉開椅子坐下,笑而不語。
譚飛舟挑眉看他,“大教授怎么不說話了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方陵這才慢悠悠開口,“還不是某些人離異,我怕說多了,被他說我拿狗糧往他臉上拍。”
譚飛舟哽住,想起自己那一段無疾而終的婚姻,頓感心塞,“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老趙多傲啊,對你也很不好,我都以為你倆鐵定沒戲。而那時候殷瑯跟我是真的好,我以為我一定會與他白頭偕老的”
見他越說越惆悵,方陵就知道他在電話里說什么全放下是假的。
當下方陵忙說,“我跟你都一樣,只不過咱倆換了個順序。”
譚飛舟咂嘴,“也是,當年你追老趙堪稱去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中間還有個事精在瘋狂搞事,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堅持的”
他與方陵是高中同學,當年的事簡直是見者落淚、聞者驚嘆,譚飛舟自認為換做是他,早早就換個對象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趙舜這歪脖子樹上吊死
服務生這時送來茶包與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