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和趙舜結婚了以后,跟趙家自然是來往密切的,從某個角度來說,他了解趙家的每一位成員。
比如趙堯這位大哥,他性子穩重溫和,一般不會出手打人。如果他出手打人了,那絕對是在被惹毛的情況下。
趙舜將手重新圈在方陵的腰上,目光有些飄,“我沒有口無遮攔,我說的都是實話。”
方陵問他“你說什么了”
趙舜慢吞吞地說,“我就跟他說,我要去帝都找我老婆,他那種沒對象的人不會理解我的心情”
方陵“”
看著趙舜依舊有點閃爍其詞的模樣,不知為什么,方陵突然覺得他口無遮攔的事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
方陵很無奈,“不要老是秀恩愛,說了幾十年都不聽。”
確實,在這點上趙舜是不聽方陵的。
他就喜歡秀,特別喜歡,而且還越高調越好,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方陵是有伴侶的,讓那些窺視他寶貝的人好知難而退。
當然,他這點小心思是不能跟方陵說的,免得對方覺得他小氣巴拉。
趙舜不想說這話題了,“老婆,我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鏈子,我們是夫夫裝。”
說著,趙舜從自己的領口里扯出一條同款的鏈子。
方陵伸手去勾他的鏈子,將那一小塊如同日晷的牌子轉了個正。
趙舜微微低頭,如同一頭被鉤住項圈的大狗,溫順地湊過去,偶爾還在方陵的臉頰上親兩下。
方陵把人推開一些,不然距離太近,他看不清楚項鏈。
趙舜又湊過來,在方陵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后,就被一只無情的大手蓋住了臉,摁往后推。
方陵這時才看清楚,兩款項鏈似乎一模一樣的,但仔細觀察,能發現它們并非完全相同。
趙舜這一條f的字母在上,而他這一條z的字母在f之上。
都把對方的字母放在了上面。
方陵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喉結,眉眼含笑,“我怎么覺得,你上次要送我的禮物根本不是項鏈。”
趙舜渾身肌肉下意識繃緊,喉間傳來的、那似乎是觸電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他整個人酥酥麻麻。
低低地應了一聲,趙舜把方陵在他喉結上使壞的手抓下來,在掌中與他十指相扣,“那份禮物沒有這一份的意義好,所以我換了。”
這話半真半假,當初在看到那張表白小卡片后,他差點把自己氣死。那張表白的小卡片當場就丟進垃圾桶,至于那份禮物,后來也被他扔了。
既然是向方陵表白,禮物肯定是得送的,于是扔掉那份禮物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定制。
最后敲定了這一份夫夫項鏈。
方陵哼出一聲笑,“我覺得你是扔了。”
趙舜牽著方陵在外走,“我老婆真是又壞又聰明好吧,是男朋友行了吧,快讓我牽著,機場人流多,萬一走散了都找不著你。”
兩人從機場打車到最近的地鐵口,然后乘地鐵往老葉家的方向去。
趙舜以前當然是來過老葉家的,所以看見地鐵的方向,很自然以為方陵要帶他去老葉家。
結果在臨近的一個地鐵口,方陵就帶他下車了。
趙舜疑惑,“我們怎么在這里下,不是還有一個站嗎”
方陵看懂他的疑惑,“我不能帶你回外公家。”
趙舜“”
方陵解釋說“之前我托越琛給你捎話,說我外公進了醫院。其實他是見小舅舅倔著要跟他男朋友繼續一起,一個沒繃住,把自己氣進去的。”
趙舜“”
方陵嘆了口氣,“現在他老人家還在氣頭上,固執地認為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除此以外的都是不正當關系。”
趙舜“”
趙舜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