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咬著煙斗的一角,瞇著眼睛看照片,神情莫測。
弗瑞繼續說“你們給的資料里顯示吉米韋爾伯,曾經是fbi應急a組的組長,也是被查明的一支九頭蛇領隊,現已逃脫。他的手上掌握了fbi的許多秘密資料。”
“我們為什么不交換一下呢”
藍光照在尼克弗瑞的一半臉上,他自身的倒影吞沒他半邊身軀,為起增添了一些深不可測的睿智感。
“讓我的特工去抓捕他們,將功補過。而fbi則只需要堵住政府和輿論的嘴巴。”
休斯頓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嘶啞,一杯水及時遞了過來,他充滿感激地喝了一口,緩緩平復了內心的不平靜。
他把水杯放回去瞥了一眼,然后發現遞水的人是莎朗卡特。佩姬卡特的侄女、年輕貌美的13號特工,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休斯頓立刻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但等他回過頭撞上對面海因里希投過來的目光,他又雙唇一抿,迅速變得嚴肅和緊張起來。
海因里希的表情十分具有掠奪性“弗瑞局長,你說的很有道理,但fbi并不缺少追捕九頭蛇的特工。”
“雙重保險。”
尼克弗瑞用僅有的一只眼睛毫不畏縮地和對方對視,目光犀利。仿佛他才是那個將主動權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的人。
片刻后,海因里希放下煙斗,雙手交叉放到桌面上。那雙窺伺的藍眼珠緊緊盯住休斯頓。室內的空氣被無形的手緊緊捏住,然后他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同意。”
休斯頓微微皺起眉頭,仍然沉默不語。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神盾局和fbi又商議了其他方面的事情。
結束后,休斯頓站起身準備和離開的海因里希將軍禮貌地握手。
海因里希站在那里看了他好幾眼,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黑色皮手套,仔細戴上后握住休斯頓伸出手的四根指頭,只接觸了片刻便收回手。
“合作愉快。”他雙手勾著黑色軍帽的帽檐蓋在頭上,嘴角輕揚,目光卻像冰塊凝成的海。
休斯頓目睹他離開,然后跟著尼克弗瑞在一個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我討厭他。”休斯頓雙手交叉放到腦后靠著沙發抱枕說。
“為什么”尼克弗瑞掃了他一眼,然后打開手提電腦。
休斯頓立刻改變了自己的姿勢,他恢復雙手搭膝的動作,擺弄了下自己歪掉的領帶,然后皺著眉頭說“他像納粹。我覺得他才是九頭蛇。”
“你的直覺一向令人驚嘆,就像我曾經讓你去沙漠執行任務,你自信滿滿地開著飛機然后一頭栽進了大海。”弗瑞思索著哼了一聲,“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活這么多年。”
休斯頓放在膝蓋上的手捏緊了“你看見他看我的眼神了嗎我覺得有一瞬間他想殺了我。他恨我。而我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你殺納粹,而他是納粹。所以他就想殺了你我們都知道這不可能。”尼克弗瑞的雙手在鍵盤上敲擊,他頭也不抬地說,“恕我直言,你現在過于情緒化和個人主義。”
“哦,長官,拜托。”休斯頓的肩膀垮了下來,低低地嘆息。
尼克弗瑞合上筆記本,終于直視起他的雙眼“拋開這個不談,你在哥譚都做了什么,都給我捅了什么簍子”
休斯頓乖巧地閉上嘴巴,神情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