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頓回到紐約后就立刻被送進了醫院。
他沒有接受納米技術治療,因為那不會對骨折起到多少作用,至于后腦勺,按照弗瑞的說法是“給他一個教訓,否則下次他就是斷胳膊斷腿了”。
于是現在他躺在病床上,右腿換了干凈的紗布和夾板,之后準備進行后腦勺的縫合。
醫生給他注射了10毫克的嗎啡。注射管里一共有30毫克藥液,成人一次的注射量為515毫克,因此配給大致是兩次的劑量。
手術前注射一次,如果休斯頓疼得受不了,還可以再注射一次。
“實際上根本沒有必要,”休斯頓聳聳肩,看著面露擔憂的托尼說,“這并不疼。”
“別聽他的,醫生。這混蛋非常害怕疼,他只是不喊出來。”托尼看穿了他的本質。
休斯頓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盯著天花板,而托尼則靜靜看著醫生拔開密封管頭,露出鋒利的雙頭針管。
針頭無聲刺入手臂靜脈,他坐下來等待嗎啡生效。
大概半個小時后,縫合結束。
休斯頓的后腦勺再度接觸到柔軟的枕頭,他試探性地抬抬手,手上還打著點滴,雖然麻醉效果過去渾身仍然疼痛,但讓他莫名踏實了許多。于是他笑了起來,托尼瞅著他,實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愛逞強的家伙,但他偏偏愛他這點。
因為冰島過于寒冷的天氣,休斯頓的發絲都黏在了一起,而傷口縫合一星期后才能拆線。
為了方便,休斯頓不得不剪掉頭發。
神盾局派來的會理發的探員干脆給他剃了個法式毛寸。
休斯頓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僅僅在理發師要求他抬高下巴的時候挑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沖著托尼眨了眨左眼。
托尼捂臉回應。
“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想剪得這么短,”探員用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說,“至少我覺得它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有點冷像我當年服兵役的發型。”休斯頓摸著自己的后脖頸,舉起鏡子四下觀察自己的新發型。
那頭發中心略長,兩側簡直短得不像話,幾乎只剩下頭皮上一層薄薄的淺色發根,襯得后腦勺的縫線格外明顯。
“說真的,毛寸已經夠好了,”托尼攤開雙手,“我真害怕你跟尼克弗瑞一樣剃光了。要是真這樣,這叫什么來著親子發型”
休斯頓摸著腦袋瞪托尼,盡量無視對方的話。
他喜歡他的新發型。
雖然那頭金發被剃掉了,但休斯頓的魅力一點也沒有減損。
幾乎每天都要來個兩三次的托尼一清二楚萬惡的特工有一雙藍眼睛,身材完美,寬肩窄腰,受傷后又添了幾分脆弱感,在病床上躺一上午也能收到十六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來自周遭路過或者來看望的男男女女。
而他作為大名鼎鼎的鋼鐵俠竟然只收到了十張,其中八張還是小孩子讓父母塞的。
托尼有些氣惱,他使勁敲了敲玻璃,“嘿嘿,女士們,不去照顧病人,你們在這兒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