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于是短暫離開,他猜測他們有重要的話想單獨講。
尼克弗瑞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看了下休斯頓,“盡管你又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但你沒有因為腦出血而死,我愿稱之為勝利。”
休斯頓沒有接話。
弗瑞深吸了一口,走得離他更近了些“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休養,記住你還有任務要做。”
“要抓一個九頭蛇,我知道。”休斯頓拿出一個漢堡遞給他,“長官,吃嗎”
弗瑞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他,“不,”他拒絕道,也是警告,“不是一個。是一個軍官領導下的一支九頭蛇隊伍。”
“放心,我早就把他的面容記得一清二楚了。”休斯頓撐著臉露出一個笑。
“哦,對了,”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你對隊長說我是你的底牌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弗瑞面不改色地說,“我有很多底牌,你是其中一個。”
“實際上,我覺得自己沒什么用,我給你惹了許多麻煩。”休斯頓雙手攥著被子說。
“我不這么認為,你是一個戰士。”弗瑞嚴肅地迎著他的目光。
休斯頓說不出什么話,他把被子扯過來一直搭到下巴上。
尼克弗瑞走出去的時候,托尼正戴著墨鏡靠墻吃漢堡,“戰士向來犧牲更多,你把他當九頭蛇的誘餌嗎”他隨意地問。
“托尼斯塔克,”弗瑞轉身,“不要多管閑事,你什么也不明白。”
口里的漢堡突然變得味同嚼蠟,托尼重新把它包裝好,放到走廊的椅子上。
“我正在想辦法明白,而你總是阻攔我。神盾局經歷了災后重建,政府借機干涉,你自身難保,需要一個有力的手下為你暗中辦事,我能理解。可休斯頓不是為你送死的工具。”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想我們之間的感情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弗瑞雙手插兜說,他的風衣衣擺劃過一個尖銳的弧度。
“你對他一點都不坦誠,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托尼摘下墨鏡,不贊同地說,“七年前發生在休斯頓身上的事情,還有一年前的事,即使你不愿告訴別人,你也得告訴不知因為什么而遺忘這一切的休斯頓。說真的,我不認為你在真正對他好,按我的經驗,你這樣就是適得其反。”
弗瑞瞇起眼端詳面前的人,“你和他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他冷笑地說,“你不知道他根本承受不了。”
托尼迎著那審視的目光說“他是個堅強的人。我不認為他承受不了。而且你知道他會想辦法找出真相,而我會幫他。”
“你加入只會把事情弄得復雜。”弗瑞試圖冷靜下來。
托尼瞪著他,弗瑞揉了揉額角“斯塔克,聽好了,這不是我想告訴他就能告訴的。有些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一個人知道所有的事那他媽就是休斯頓自己。可他自己把一切都搞忘了。對,那些任務是我發布給他的,但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失去記憶的,我他媽怎么知道”
“你可以把任務記錄告知他,或者現在告訴我。”托尼有些不安地把玩著手指。
“這是神盾局內部的情報,托尼斯塔克,別開玩笑了。”
托尼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那是休斯頓在冰島給他的。
“那他為什么能活這么久,我是說,97歲的年齡,看起來卻只有27歲。”他摸著煙頭問,“休斯頓是變種人,還是實驗產品我想你應該知道,神盾局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不要進我們的網絡了,”弗瑞的聲音緊繃低沉,“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知道的都死光了,他們把秘密帶進了墓碑里,嘴巴閉得緊緊的。無解之謎,不要去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