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頓表示懷疑。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嘟囔道,惡趣味地戳了幾下對方胸膛處的傷口,滿意地得感受到馬特戰栗了一下。
休斯頓此時表露無疑的、帶著異國風味的醇厚的小舌音顫動在口腔深處,自馬特的耳蝸經聽覺中樞直達背脊,激起了一陣酥麻。
“有點狼狽,是不是”馬特仍然感覺有點兒暈,“和別人打架總是留一身傷口”
“更糟的是你還得一個人療傷,”休斯頓坐到他身邊,“可出拳頭是如此痛快,哪怕是用拳頭擋住別人的拳頭。那種感覺是被打趴下了也想再來一遍的。”
“糟透了。”馬特喃喃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肩膀挨著肩膀。窗外廣告牌的燈光變換著照在他們身上,把室內切割成了不均勻的色塊,讓一切看起來都像做夢一樣邏輯不清,并不現實。
傍晚的空氣是濕紅色的,休斯頓依然能聞到酒精的味道,他感覺到馬特在夜晚不同尋常的寂靜和躁動,盡管這樣的律師讓他覺得陌生,但他毫不在乎,因為他們也沒有多熟。
休斯頓緩緩吐出幾次顫抖的呼吸,他看著馬特的側臉,窗外迷幻的廣告燈光讓他看不清對方那些傷口和疤痕。
然后這個吻就發生了。
起先是馬特突然傾身拽過休斯頓的腦袋,把他拉入一個幾近撕咬的吻中。
發卷兒從他指縫里鉆出來,休斯頓張開嘴,迎接對方的舌頭侵入他的口腔,用力攥著馬特在酒精的作用下有點兒發紅的耳尖。
兩人之間彌漫著酒精蒸騰而出的霧氣,傍晚的空氣不再冰涼休斯頓感覺馬特柔軟的舌尖地劃過自己的下唇,緊接著有牙齒在時輕時重地啃咬。
這感覺就像燃燒的白蘭地酒。
不止一個吻。
當馬特把他的上衣掀起來時,休斯頓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拼命受著引力而下墜,最終哐啷一聲砸在了地上,激起一地塵埃般轟然而響的感覺。
休斯頓從不是一個多么講究的人,做那種事情的對象不一定必須要是愛人。實際上,對于特工來說,一夜情是他們最擅長也最熟悉的形式,
到這個世界一兩個月了,休斯頓也無比想要一次酣暢淋漓的感覺。但是布魯斯不行,他過于危險迷人,稍不注意就會掉進深淵,托尼也不行,他現在過于認真了,休斯頓無法承受他的深情。
而馬特是一個無比合適的人選。
他很迷人,足夠開放,不是什么狗屎沉重的超級英雄,也不是什么過于親密的朋友,僅僅只是一個讓休斯頓感覺欲望蓬勃的熟悉的陌生人。
因此當腰帶掉落在地上時,休斯頓沒有拒絕對方。
他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臉,“去洗個澡,我受不了這味道。”休斯頓說。
馬特用強大的意志力服從了對方的指令。他拒絕做那種盲人搖擺舞,他是控制的化身,不容許任何錯誤。
當他們一同坐在浴缸里,感受溫水的沖刷時,他情不自禁喊了一聲“耶穌啊。”
他呼喚了主的名字,用一種比平日低沉又不同于夜魔俠、介于二者之間的聲音,充滿著欲望。他在浴缸里撫摸休斯頓,以一種穩定的節奏,汗水的味道就在手指下方,和清新的沐浴露、白蘭地酒、鐵銹味的鮮血和刺鼻的煙草味融合在一起。
馬特用手指握住對方的槍支,食指在扳機上摩挲。
那曲起的手指讓休斯頓得以感受指節的每一寸觸感,但他并不打算安靜承受。
“快點,”他催促著發令,身體緊繃而美麗,“我們可沒一整天時間。”
于是馬特的槍進入休斯頓的皮質槍套,彈開了保險,直到對方連一句命令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