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想著冒頓單于手握男主劇本,出門在外,肯定不惹點事情出來都對不住自己的。
他很快就留意到匈奴使團少了一個人,便趁著更衣的時候,喊了皇帝身邊的暗衛隊過來。
“你們幾個跟著匈奴使官的那個親戚,對,就是鷹鉤鼻子大約三十多歲,這么高的那個。”蕭靖描述著冒頓的相貌,“跟著他,看他會溜出去哪里,等會兒有消息就速來回報。小心點,不要被他發現了。”
“諾。”
侍衛們領了任務,無聲無息地下去了。
前頭的冒頓單于心情頗好地在漢宮中閑逛,如入無人之境,他沒料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身后幾十米遠綴著好長一串小尾巴。
侍衛們也心里嘀咕著,怎么這個匈奴人膽子如此之大,路線越發偏離了皇帝舉辦宴飲的未央宮。
看著他行走的方向,居然是朝著女眷那邊,是太后居住的長樂宮的方向。
隊長小聲嘀咕著“莫非此人色膽包天想要去玷污婦人的清譽”
這還別說,匈奴人最喜歡在邊境劫掠婦女,出了這等兇惡之徒也不是不可能。他們追了冒頓一路,眼睜睜地看見此人混跡在宦官當中,竟然登堂入室,走進去長樂宮的正殿
這還得了
這里一屋子都是長安城中有頭有臉的女人啊。
隊長打了個手勢,指著其中一個同伴,“你去請陛下過來,就說這個匈奴人所圖甚大,都湊上去太后娘娘的跟前了我們在這兒看著情況,你好回去復命。”
“行,隊長你一定要好好盯著。”
腿腳最快的小伙子不顧儀態,往未央宮撒腿就跑。其余的幾人都在長樂宮附近潛伏著,后背緊繃,就像獵豹一樣,準備隨時將這個匈奴人拿下。
再然后,他們看到了那個匈奴人跟在宮人的隊伍當中,隨太后娘娘進了內殿。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的”
蕭靖聽了暗衛和親娘的說法,皺了皺眉頭,手重重地磕在案上。
這件事情不好辦吶,他沒想到這個冒頓單于也太不要臉了,去哪兒不好,偏偏混進來女人堆里,還妄圖對太后進行人身攻擊。
這是對漢朝進行挑釁
也是對他這個皇帝進行挑釁
他看向剛被解救下來的冒頓單于,雖然單于的兩個蛋是保住了,可是人還被捆在屋子里不得聲張。呂雉見兒子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她回去宴席上露面,好把女眷們都招待妥當。
長樂宮正殿一團和樂,其他進宮拜年的貴婦對這次“太后遇刺”的事故也一無所知。
蕭靖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知道的人越少,也能避免造成騷亂。
他見冒頓的眼珠子不停地轉著,似有話要說的樣子。他便拔了對方嘴里的臭襪子,就問道“你服不服誰指使你傷害母后的”
“呸,壓根就沒有的事。”
冒頓動了動嘴,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好不容易他能說話,這臭襪子齁得他都快要原地去世了。
對了,他的腿上給還涼颼颼的,屁股也光著呢,誰給他蓋一蓋啊。
他扭頭看向救他下來的漢朝小皇帝,說道“好兒子,給我擋一擋吧,大家都是男人,可是我比你大,免得你自卑。”
大家都聽聽,這說的都是什么鬼話
抓人的侍衛都低下頭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要是皇帝是匈奴人的兒子,那就是皇帝是匈奴人生的,那已經過世的高祖皇帝又算什么呢
到底爸爸在哪兒
這,這份八卦也太勁爆了吧
一室之內,連空氣都突然安靜。
“誰是你兒子,你可別亂說。”
蕭靖的表情很嚴肅,繼續把冒頓的嘴堵上,又往他身上丟了一塊破布蓋著。男人怎么能說小的,他只不過年紀小罷了,等長大了肯定比冒頓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