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我想瞇一會到了,到了喊我”
安東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但卻沒有半點的恐懼況且也沒有多少認識的他,索性就直接把麻醉槍的子彈打在了安德魯的脖子上電影上看到過的。
“奧列格先生,他這就不會醒過來了吧”安東連忙問道。
正在駕駛著從人家賭場搶來轎車的奧列格看了看安置在副駕駛座上的安德魯,點了點頭。
他頻頻地回頭看向了后座,“尼基塔,怎么樣還堅持得了嗎尼基塔尼基塔”
“尼基塔尼基塔叔叔他他”
車廂內,傳來了安東帶著哭腔的聲音。
他沒有取笑安東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居然帶著哭腔。他只是木然地回轉頭來,盯著擋風玻璃的前方。
在路燈,在車燈光只之下的瀝青馬路上,永遠能夠看見前方的一塊光明的地方。
奧列格就這樣架著這輛車一公里還是兩公里
他沒有看儀表盤上的任何數據,就這樣,固定著油門,讓車子一路行駛著。
忽然之間,奧列格猛地踩下了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深夜的公路上,車并不多,但奧列格卻打開了車門。
他走下了車,舔著自己的嘴唇,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睛看著前方,看著左方還有右方。他雙手同時叉在了腰間,仰著頭,仰著頭,無意義地擺動著,然后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一下,一下,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猛然他停下了手來。
奧列格把后座的車門拉開,把尼基塔從里面拖了出來。他跪在了地上,抱著一動不動的尼基塔的身體,仰著頭,抽搐般地張開自己的雙唇。
他把尼基塔的腦袋捧在了自己的懷中,用力地繃緊了臉上的肌肉,閉著眼睛。
當淚水流出來的瞬間,奧列格沒有哭泣的聲音。
他只是發出了咆哮的聲音。
“啊啊啊啊”
安東茫然地看著抱著尼基塔的奧列格,看著被奧列格抱著的尼基塔。為什么會這樣呢他沒能想明白過來。
他雙膝撞擊在堅硬的瀝青路上,低著頭,抽噎不止。
“你你為什么不救他”
長街馬路上,靈魂狀態的卡馬拉雙目流淚地看著這個生意人。
洛邱道“每天都會有人去世,我救得了誰。客人,盡管我能夠感受到你需要救助他的意愿,只可惜您已經沒有足夠的交易金富裕了。”
“再說”洛邱搖搖頭“他求生的意愿也不強烈,倒是心滿意足的要更多一些。”
“心滿意足”卡馬拉愕然地看著對方。
洛邱輕聲道“不會感覺很奇怪嗎已經從村子出來,隱姓埋名的你們,最后還是輕易被找到了,然后你接著出了車禍。”
“尼基塔”
卡馬拉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轉過了頭去,不忍看那前方馬路上的一幕。
這夜,似乎變得挺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