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警官,省局辦事,暫時無可奉告。”王悅川幾乎以一樣的口吻,第三次要求道“麻煩你安排。”
看著王悅川走進去了提審室,并且關了門,馬厚德才背地里豎起來了左手上第三根的手指。
雖然馬sir身邊的年輕小警官知道,這套動作多數是因為馬sir被他的嫂子送得多了,所以才學來的,但他并沒有點破,而是一身不吭地走到另外一個房間。
按規矩來說,有人在審犯,也需要有人在另外的房間看著。
“等會,不用過去看了。”馬厚德這會兒卻搖搖頭道“這是人家的要求。”
“啊這不是破壞規矩嗎”
馬厚德不爽道“我有什么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沒聽說過嗎”
“哦,那我回去吧。”年輕的小警官點點頭,打算回去科室。
不料卻被馬厚德給掰了回來,只聽馬sir哼哼地道“死腦袋不許看,你難道還不會聽嗎耳朵貼門板上一個字都不許給我漏掉”
“”
所以馬sir你就這樣扔下我,自己又回去玩那個怎么玩都不可能通關的掃雷了么
這是王悅川與趙茹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已經早資料的照片上見過這個女人無數次,很仔細所有的細節,他都記入了腦中。
但真正見到的時候,王悅川終于知道為什么審問了這么長的時間,這個女人也沒有松口。
她的眼神之中透漏出來了一種病態般的沉默和冷靜。
甚至,王悅川還知道,只要他不開口說第一句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不會主動說一句話或許,即使他開口了,她也不一定會開口回應。
“趙茹,我看過你的檔案。”但王悅川還是選擇了主動開口。
但眼下的趙茹并沒有反應,她就這樣靜默地坐著,頭也不抬一下。
“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讓你認罪的。”王悅川打開了自己的西裝,從內袋之中掏出來了幾張照片,“回答我,你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
一共四張的照片,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帶著了一副眼鏡,眼角位置還有一個明顯的痣。另外的兩男一女臉相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趙茹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視線便已經轉開,看著提審室內裝著的那塊巨大的玻璃她并沒有說是看著玻璃另外一邊的人,而僅僅只是看著玻璃上自己的模樣。
她甚至伸出手來,一邊撩著自己的頭發,像是在照著鏡子,梳理自己。她甚至在擺弄脖子上的那根項鏈。
但她依然沒有回答。
王悅川瞇著眼睛看了一眼。
忽然,他拎起了其中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男人,“這個人,一年前,在省府一連殺了六個人。”
他有撿起了另外一張女人的照片,“這個女的是一個舞小姐,但是八個月前,犯下了三起的命案。”
他接著又抓起來了另一個男人的照片,“這個,無業,但是六個月之前,虐殺了四個流浪漢。”
趙茹這才淡然地看了王悅川一眼,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朝著那提審室的玻璃走進過去,更加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趙茹小姐,請你合作。”王悅川也站了起來,甚至靠近到趙茹的身后他的身影,也就出現在鏡子里面趙茹的模樣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