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鐘落塵忽然道“你是程亦然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洪冠下意識說著,然后苦笑道“曾經。”
“他他怎么會這樣他能不能醒過來”
病房內,洪冠看著昏迷不醒的程亦然,不由分說地直接問著鐘落塵,他不知道這個一身貴氣的男人是什么來歷,但記得保鏢喊過他的名字,“鐘先生”
“輕微腦震蕩,還有一點皮外傷。醫生說沒什么事情,這兩天就會醒。”鐘落塵頓了頓,才問道“你說,你曾經是他的朋友”
洪冠摸不著這男人是什么來歷,所以搖搖頭道“事情有些復雜,沒什么了我就過來看看他,沒事就行。鐘先生,請你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鐘落塵卻道“你特意來醫院看望,卻不想讓他知道,不是讓自己白走一趟嗎”
洪冠摸頭笑了笑道“其實我老婆也剛好在這。就在樓上她快要生了,我是來看她的,每天都來剛剛正好在護士站那里聽到了護士談論說有個明星住院了我也才知道的。”
機修工的老婆卻住在樓上的病房嗎
鐘落塵沒有點破這些,只是淡然道“既然來了,就多呆會吧。程亦然應該也想有什么人陪陪他。”
“我我大概不行。”洪冠卻嘆了口氣,繼而看著鐘落塵道“對你,鐘先生,你是”
“我”鐘落塵微微一笑道“我是他的同事。”
“這樣”洪冠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同事那么簡單吧
但他留在這里,本就顯得有些尷尬,目光也不由得亂轉很快便看到了被放置在沙發上的那把吉他,目光忽然有些失神。
鐘落塵觀察入迷,哪里注意不到洪冠這會兒的神情他默然地把吉他拎起,看了一眼道“這是亦然的,他一直不離身,看著比什么都重要。”
洪冠卻點點頭道“我知道。”
“看來你知道這把吉他背后的故事。”鐘落塵此時卻把吉他交到了洪冠的手上。
它或許真的是承載了洪冠和程亦然太多的回憶,以至于洪冠并沒有拒絕接過這把吉他,反而是入手之后,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手指緩緩地摩挲著吉他上的那個刻字。
“你先坐一會,我去一下洗手間。”鐘落塵忽然道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但病房里面明明就有獨立的洗手間啊洪冠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個貴人的想法,但也沒有太多注意或許只是不打算和自己相處吧
洪冠自嘲地看著自己一身油膩的工作服。
他也看著程亦然,拉來一張凳子,坐在了床邊他甚至沒有想過,再相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看著這個病床上躺著的家伙,洪冠長長地吁了口氣,“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的趕快醒來,你的事業才剛起步,不要在這種地方倒下了,知道不”
但程亦然恐怕沒有聽見吧
洪冠神色復雜,手指下意識地在吉他的弦上挑動了幾下最近很忙很忙,他也有些時間沒有碰過樂器了。
鐘落塵開門之后并沒有離開,僅僅只是站在了門外他甚至沒有關門,只是對著門前的兩個保鏢簡單地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倆人自然不懂這位先生想要做什么,但卻任憑吩咐,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外,站得挺直。
鐘落塵只是負手看著那微微打開的房門,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一名保鏢此時忽然一愣,神情一怔,繼而陶醉。
“難道是程先生醒了”另一名保鏢此時也喃喃自語,但神情卻像是在享受一樣,“這是他那首aga吧原來這樣好聽,我之前怎么都沒有發現”
鐘落塵瞇著眼,打量著二人的此時此刻的模樣。
但他卻知道里面彈琴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