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崔佛教授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忽然響了一下,那是一封送給他的郵件。教授好奇地看了一眼,隨后便急忙忙地跑到浴室前,敲打著門,“王我的學生說,找到了一個能夠解讀文字的人”
只見下一刻,頭發濕漉漉的王悅川用毛巾包裹著下半身打開了門,“在哪”
“就在這個國家,而且還是在這個城市”
王悅川卻不理會崔佛那種欣喜若狂的模樣,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到這件事情,并不會是巧合這么簡單。
“等我一下,馬上出發。”王悅川點了點頭,便又返回了浴室之中。
當他再次走出的時候,臉上的胡渣子已經清理干凈。
讓洛邱好奇的是,晚上到點回來的任紫玲,并沒有像是往常一樣,一副敗犬的模樣,鞋子一脫就往沙發上癱坐,然后像是萬惡的封建地主老爺一樣茶來伸手。
任紫玲就這樣癱著好一會兒之后,才忽然道“小子,今晚給我留了什么”
“魚生。”
“哦。”
任紫玲更加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就沖到桌子前,而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忽然看著洛老板道“小子,給我捏捏肩膀唄”
于是洛老板便站起身來,把一個捶肩用的小錘子扔到了任大媽的肚子上。
任大副主編這會兒也沒有像是往常一樣,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唉聲嘆氣自顧自憐起來,隨手就抓起了小錘子,朝著自己的肩膀輕敲著。
她就這樣不知道想什么,盯著天花板。
洛邱皺了皺眉頭,“你有什么事情”
任紫玲手上的小錘子一停,看著洛邱,忽然道“小子,你要不要回你的老家一趟”
“老家”洛邱坐了下來。
任紫玲也坐正了起來,“今天你老家有封信寄到我辦公室去了。寫信的是你堂叔,說是家里有個老人快不行了,問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洛邱沉默了一會,“怎么信是寄你辦公室的而且還是寫信”
任紫玲聳聳肩道“他們沒有你電話啊,我們現在又不在老房子那邊住至于寫信,你問我,我問誰啊反正我電話就一直沒換過,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雖然是這樣說,但看任紫玲的模樣,洛邱自然知道她是心中有數了。
自從任紫玲三年前和老家的親戚攤牌了之后時至今日,雙方都沒有往來過。要不是這次家中有老人病重的話,大概還是會一直這樣下去。
“是誰”
“你堂叔叔的母親。”
任紫玲吁了口氣道“我聽你爸說過,你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從小你爸就是這個嬸娘照顧長大的,算是還不清的恩情吧,所以在情在理,我都覺得你得回去老家一趟。我已經寫好請假單了,你看什么時候出發反正你現在休學,應該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洛邱卻忽然說道“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