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奈何”
那撞開的墻壁大洞中,伊麗莎白與鐘落月此刻正撐扶著卡蓮依謝爾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卡蓮依謝爾依然低著頭,似并沒有清醒過來。
說話的人是伊麗莎白,她看著被洛邱翻出來的容器,詫異地道“奇怪,怎么奈何會在這里,瀧澤不是已經交出來了嗎”
“大概他交出來的那份是假的吧。”洛邱忽然說道,然后取出紙巾蓋在了手上,接著才拎起這個容器,打量了一眼。
洛邱這會兒打算作弊念頭一起,目光便看著實驗室內的某個地方,目光穿透了一扇扇門,最終落入了一間純白色的房間當中。
他打了個響指。
純白房間中的臺子猛然裂開,收藏在里面的東西,便瞬間飛了起來,一路飛出,最后來到了洛邱的身邊。
伊麗莎白瞪大了眼睛,“三生,九十七,黃泉,我家的彼岸花,還有這是忘川吧”
她又看著洛邱手上的容器,“加上奈何,齊了”
洛邱更多的只是在看著三生與彼岸花,至于另外的幾樣則是隨后地掃到了一邊。伊麗莎白此時道“三生是一塊結晶,但是只要把它放在純凈的泉水里面,泉水就會自動地變成連我們也能夠飲用的鮮血代替品但其實也是一種酒,聽說容易醉。”
“會把泉水變成酒的寶石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鐘落月此刻不無感嘆,今天她見識到奇異的事情,已經不止一兩件了,隨意只是驚訝,而不是震撼了。
可就在此時,大概幾米外的一堆黑色物質和儀器零件堆中,忽然傳來了翻動的聲音。
只見一道身影從里面艱難地爬了出來。
他的全身腐爛,像是長滿了毒瘡一般,模樣嚇人,但卻能夠辨認出他的模樣來鐘落月驚叫了一聲,“你是金叔”
但她并沒有靠近過去。
此刻的金叔是垂死的人,他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鐘落月道破自己身份的事情,只是在地上艱難地朝著洛邱爬著而來,然后說著什么。
“假的奈何是假的為什么會是假的我廢了那么多的功夫竟然是假的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都是假的為什么”
他憤怒地咆哮著“我做了這么多我做了這么多”
他此刻不僅僅是個垂死的人,更像是一個瘋掉了的人對于瘋子,即便是臨死前的瘋子,中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鐘落月此刻就有這種感覺,她下意識道“你你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金叔此刻張著口,瞪大眼睛,自言自語般“我做了什么我做過什么我做了對了我給屠申義做牛做馬十幾年了,像狗一樣可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咬我他不給我永生他怕我會贏他他怕輸他怕輸他怕我會超越他所以他一直都不咬我他不咬我”
“他不肯咬我哈哈哈哈啊哈他不咬我”
鐘落月與伊麗莎白下意識對視了一眼,知道金叔此刻果然是瘋掉了。
倒是洛邱此刻頗有興致地打量著金叔的模樣。
“他不咬我”金叔忽然大哭了起來,“都是他他不咬我那你不咬就不咬吧,我也不能夠強求你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可是,你也不能怪我把你殺了,對不對咱們扯平了對不對哈哈哈哈哈扯平了平了嘻嘻,哈哈嘻嘻”
“屠申義是你殺死的怎么可能。”伊麗莎白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小嘴。
然而此刻,被她倆人扶著,低著頭的卡蓮依謝爾的眉頭卻動了動,眼睫毛微微地顫抖著,似乎是要醒過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