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拉起了警戒線,但仍然阻止不了看熱鬧的人在此聚集。
“你和死者認識嗎”年輕的女警員拿著記錄本,邊詢問邊記錄。
“不認識,但見過一次,他住在隔壁。”周瑛精神恍惚,還沒從自己房間里死人了這個事實中緩過神來。
女警員看她臉色蒼白,干脆合起本子來不再勉強,轉而問道“你一個人住這里你的父母沒在身邊”
周瑛把自己的基本情況和她說了后,女警員不由得擰起眉頭。
剛成年,孤兒,單獨租房在外面打工。
不管怎么看,這些因素排列組合后都沒法將其和兇手應有的屬性對上號,不如說更容易和受害者這個身份吻合。
房東受到警方的傳喚后很快趕到現場,用備用鑰匙將隔壁的房間打開。
他心里也苦,周瑛住的這間房子怎么隔三差五就要出事。原本的夫妻兇殺案才過了幾年啊,這下可好又死人了,房子以后肯定會更難租出去。
等徐志遠住的那間房一開,眾人都不由得一驚。
這間房子明顯要比周瑛住的那間大一些,墻角處立著一個能容下一人大小的鐵籠,鐵籠里放著一疊顏色各異的女性衣物,似乎是在為某個見不得人的陰謀做準備。
警員們即刻在房間里搜查起來,很快在里面發現了別的線索。位于床位旁的梳妝臺抽屜里,有著好多根女生用來扎頭發的紅色頭繩,而頭繩上還墜著紅色的小葫蘆。
主要負責這樁案子的梁言看著這些紅頭繩陷入沉默,旁邊第一次出警的小年輕納悶道“言哥這個頭繩有什么不對嗎”
“你聽說過紅頭繩殺手這個稱號沒有”梁言答非所問。
小年輕搖頭。
“接連犯下了五起兇殺案,每件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而且死者的頭上都會戴著有小葫蘆墜飾的紅頭繩。”梁言拍了拍小年輕的肩膀,“這可是關鍵線索,快點把這東西裝起來。”
小年輕眼前一亮,運氣還真好,剛進部門沒多久就攤上了大案子。他戴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頭繩放進物證袋里。
房東看警察在房間里忙來忙去,似乎沒什么要用到自己的地方,他走到梁言面前,陪著笑臉道“警察同志,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啊。”
“嗯,現在時間確實比較晚了,你記得明天中午抽空到警局來做筆錄。”梁言囑咐道。
房東面露異色,“警察同志,我跟這個案子沒關系啊,我這整整一天都呆在家里沒出來過,更沒有和徐志遠打過交道,你可千萬別”
梁言擺了擺手“打住打住,只是找你大致了解一下徐志遠的情況,不用緊張。”
“哦哦,那行。”房東摸了摸鼻子,轉身要走時眼神在床邊的梳妝臺上停了片刻,頓時驚呼一聲。
“干什么呢一驚一乍的。”正在整理現場證物的小年輕被這聲驚呼打了岔,不滿地說。
房東定了定神,重新看了眼梳妝臺上的圓鏡,心有余悸道“沒沒什么,剛才花了眼,不小心看錯了。”
鏡子里面有個女人在對他笑呢,笑得又甜又驚悚。
她的雙手貼著臉頰,流露出半青澀半成熟的情態,可惜沒有手指,脖子上還有烏紫色的手印。
說起來,這個梳妝臺好像是徐志遠帶來的。原本的房間里并沒有這么個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