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一下纜車就能看到我。”宋君賢的語氣有些激動。
“你繼父對你還真是關心。”東野聲的手肘放在纜車車窗的窗框上,手撐著臉,懶洋洋地說。
“嗯,他對我挺好的。”姜郁掛上電話,“你呢你家是誰來接你”
東野聲的視線轉向窗外“我繼母。”
姜郁“你繼母也挺關心你的。”
“也許吧。”東野聲不怎么真誠地笑了笑。
纜車一打開,宋君賢就趕緊迎上來。
他的眼鏡鏡片壞了,上面形成放射狀的紋路,額頭還高高地腫起一塊,看上去特別狼狽。
姜郁驚訝道“宋叔,你這是怎么搞”
宋君賢沒等她說完話就一把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脊背“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姜郁動作僵硬地伸手也拍了拍他的脊背“嗯,我沒事的宋叔,你不用擔心。”
“都怪我,根本不該把你和池嘉送來參加什么小型畫展,結果碰上這么恐怖的事,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宋君賢松開懷抱,眼眶有點紅紅的。
姜郁沒想到宋君賢是個這么心靈脆弱的人,一時都不知該怎么安慰,只能呆板地重復自己沒事。
問完姜郁的情況,宋君賢才想起旁邊的池嘉“小嘉有沒有受傷”
池嘉后退半步,搖頭,似乎是在害怕宋君賢會像對待姜郁那般也給他一個熊抱。
“都沒事就好,我們快點上車回家吧。”宋君賢帶著兩個小孩上車。
姜郁回頭一看,東野聲已經上了不遠處的一輛紅色轎車,駕駛座上是他高傲漂亮的繼母。
副駕駛座處的車窗還未搖上去,東野聲的側臉顯得特別冷峻,和平時他在姜郁面前表現出的陽光開朗的樣子不同。
隔離視線的車窗正慢慢上搖,東野聲注意到了姜郁投來的目光,頓時,臉上的冷然之色褪去,重新掛上爽朗的笑容,還朝她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小郁你在看什么我們該上車了。”宋君賢提醒她。
姜郁“來了來了。”
坐上車后,姜郁繼續先前的問題“宋叔,你額頭上的傷還有眼鏡是怎么回事”
宋君賢把眼鏡摘下來,尷尬地說“我來的時候太匆忙,路上險些撞到電線桿,雖然沒有釀成車禍但剎車的時候腦袋磕到方向盤上把眼鏡弄碎了,頭也撞破了”
姜郁嚇得臉色蒼白,“沒磕出腦震蕩吧”
“沒有沒有,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數的。”宋君賢打著方向盤將車開走。
一路上,姜郁在把鄔里山莊遇到的事情說給宋君賢聽。宋君賢先前只是從警方那里了解個大概,現在聽姜郁將細節完善,只感覺心驚肉跳的,作了一個重大決定“等到了明天早上,我開車帶你們到桃花庵去求兩個平安符戴著,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這樣類似的事了。”
“桃花庵”姜郁覺得這廟宇的名稱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這不是曾純亮叔叔求了符紙的那處廟宇嗎”還是池嘉先反應過來。
宋君賢“對,就是那個地方。”
“可是,曾純亮叔叔不是燒了符紙就著水喝下去也沒用嗎”姜郁懷疑道,“我們真要去這么不靠譜的地方求平安符”
“純亮去的時候,大師剛好出門遠游了,求到的符紙是他的徒弟給畫的,大概是技藝不精所以沒派上用場。”宋君賢解釋道,“現在那位大師回來了,純亮的家人又去求了符紙,這次是管用了,不過中間間隔的時間太久,純亮精神上受到的傷害不可逆轉,現在還在療養院里躺著,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好。”
“那個大師的名字是叫謝無為嗎”姜郁好奇地追問。
“你怎么會知道”宋君賢的表情微愕。
果然是這個人。
姜郁當初偷聽陸之林和易軒談話時,就是這個所謂的無為大仙幫助兩人修建白塔鎮壓秦心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