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鬢角,你就有個小腦袋瓜。”姜郁無語地戳了他一下。
“哼,等著吧,等我靈力攢夠了化成人形,不管是耳朵也好,鬢角也好,我都會有的。”白黏黏不服氣地說。
姜郁不在意“哦。”
白黏黏“哼。”
“你摸我的也對比不出區別來,你應該摸月潭村村民的才行。”被姜郁這么一說,池嘉也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鬢角。
“問題是沒有哪個月潭村的人愿意讓我摸。”姜郁苦惱地說。
哦對了,不是還有姜星星嗎
算了,不行,他是紙扎的,原本的肉身都已經壞死了。
“還要繼續討論嗎我困了,想睡覺了。”白黏黏靠在姜郁的肩膀上,悶悶地說。
姜郁看了眼臉上滿是倦意的池嘉,對他說“現在房間里應該沒危險了,快去睡覺吧。”
“床單被弄臟了,上面沾了血跡。”池嘉面如菜色。
“看來只能給前臺打電話讓人來換了。”姜郁看了眼浴室,“順便讓人來打掃一下里面的鏡子碎片。”
剛撥通電話時,前臺男的語氣還很不耐煩,等說明了情況后他立馬換了口氣“無頭女尸從308的地板下面鉆出來了”
姜郁淡定道“對,還順便打碎了303浴室的鏡子,帶走了她的頭,麻煩你來處理一下。”
“不好意思,我馬上過來。”前臺男立馬道歉,“請問那個女人現在還在房間里嗎”
“已經跳樓走了。”
前臺男遲疑了片刻,但也沒有太吃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好,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后,姜郁嘆道“這簡直是魔幻現實主義。”
放在普通的景區,普通的酒店里,前臺要是接到這樣的電話,早都被嚇死了吧,或者直接認為是顧客打電話來惡作劇。
幾分鐘后,前臺男拿著打掃工具來到303,“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有這么不好的住宿體驗。”
姜郁驚了。
先前前臺男都是坐在桌前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從來沒有站起來過,所以姜郁一直看到的都是他的上半身,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前臺男全身。
盡管穿著厚厚的睡衣,也還是遮不住那高高腫起的肚子,不是普通的中年男人啤酒肚。
在四肢和臉都略水腫的情況下,前臺男現在的樣子很像是懷孕。
他在打掃鏡子碎片時,因為覺得累而伸手扶腰的動作也很像孕婦的慣性動作。
姜郁嘗試著和他搭話,盡量說得委婉“你是身體不舒服嗎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胖子都這樣。”前臺男胡亂搪塞著。
這看起來可不像胖了。
姜郁看他不愿意說,也沒有刻意追著問,轉而道“308地板下那具無頭女尸是怎么回事她是個什么身份啊我看她的臉怎么和陰廟里的石像一樣”
前臺男把鏡子的碎片掃進簸箕里,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說“小妹妹,這些事還是少問吧,了解多了對你沒好處。”
姜郁發現了,只要是涉及到村子里的詭異事件,這些原住民都選擇閉口不談。
“行唄,不說就不說。”姜郁聳肩,“不過,我怎么沒在旅館里看見除了你以外的工作人員打掃房間這種小事都要讓你做嗎”
說到這里,前臺男的火氣就上來了,“還不是我老婆安排的說什么旅館的生意不景氣,兩個人就能打理好,招小工來還要單獨開一份工資,摳門的要死。”
原來前臺男的工作不單是前臺,他算是這家旅館的老板之一。
姜郁不動聲色地繼續問“怎么沒看到老板娘呢”
“誰管她的,天天死在外面打麻將,什么事都不管,就讓我守在旅館里。”前臺男低聲咒罵著。
這可有意思了,旅館的老板和老板娘的關系和普通夫妻關系里兩者扮演的角色發生了調換。
除了聽到前臺男對老婆的抱怨,沒能再提取出有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