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陷入茫然,怎么又出現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個叫馮紅紅的人是誰”
陳奕東再次搖頭。
不過姜郁能明白他搖頭不是說不知道,而是在暗示不能說。
姜郁“好吧,我換中問法,這個叫馮紅紅的人和徐翠云有相同的體質”
陳奕東點頭,他猶豫片刻還是打字道“你如果實在好奇馮紅紅的身份,可以去樹立在月潭旁邊的石碑上看看。”
石碑
姜郁想起來了,剛到月潭小筑的那天,她曾遠遠的看到一塊石碑豎在月潭邊上,當時忙著去陰廟就沒有特意繞遠路去看石碑上的內容,以為石碑上就是對月潭村的簡單介紹。
“還有別的問題嗎”陳奕東舉起手機問。
“還有”姜郁忙道,不過她沒抱多少希望陳奕東會回答她接下來的問題“你們當初研究的那個東西是和村子的秘密有關嗎”
“那個東西”指的自然就是“原車形病毒”。
果不其然,陳奕東聽了她說的話后直接站起身,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要再問了。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嗎了解的越多越接近死亡。”
看他態度這么堅決,姜郁知道不能再勉強,起身告別道“打擾你了,陳醫生。”
轉身對2357說“我們走吧。”
一直乖乖在旁邊等候的2357點了點頭“好。”
等兩人都要走到門邊,陳奕東又慌忙地打下一串文字,攔住姜郁,給她看“明晚之前趕緊離開這里,月潭村的祭典要開始了。”
“祭典月潭村舉辦祭典做什么祭拜陳麗紅嗎”姜郁先前就從月潭小筑的前臺男那里獲得了這個情報,正愁沒地方詳細問問與祭典相關的細節。
可惜這次陳奕東是咬死了不說,不管姜郁怎么追問他都只是重復“明晚前離開這里。”
“好吧,我們會的。”姜郁隨口道。
陳奕東看姜郁敷衍的態度便知道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死心地繼續勸解“月潭村的祭典不是你想象中的吃喝玩樂的祭典,會出人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想想你的父母,你要是遭遇危險,他們該有多傷心,多難過。”
需要人做祭品的情報同樣也早已知曉,但姜郁還是回“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陳醫生,我是不是和你認識的某個人很像”
第一次在土菜館見面的時候,兩人對視之際都愣了片刻。
姜郁怔愣是因為陳奕東臉上的狐貍面具以及他脖子上的傷口,至于陳奕東的怔愣
姜郁當時沒有多想,可現在看陳奕東極力勸她離開月潭村,遠離危險的勁頭和其他人都不同。徐翠云和姜星星都勸過她周六入夜后很危險,要早點離開,但兩人勸過后見姜郁不聽便沒有執意繼續。
只有陳奕東,盡管他不能說話,都不放棄地不停打字勸姜郁離開,甚至還泄露了關鍵情報。
聽了姜郁的話,陳奕東如夢初醒般,他把手機揣回兜里,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朝著姜郁和2357擺了擺手。
等姜郁和2357離開后,陳奕東靠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掏出錢包,將夾在里面的紅底證件照小心翼翼地取出來,上面是個笑容燦爛的女孩子,眉眼和姜郁有二三分相像。
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摩挲,看著看著,記憶不由自主地飄到幾年前。
回憶起他來到月潭村的契機。
當時的陳奕東還在a大做教授,因為沉浸在喪女之痛中走不出來,他迫切需要高壓的工作量來麻痹自己的神經,所以接了很多項目,在實驗室里通宵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那年陳奕東帶了兩個研究生,某次參加學術交流會時帶著其中一個叫做劉廷的男生去。因為校方相應的負責人員和酒店接洽時出現失誤,導致參加完交流會的當晚師生只能同住一個房間。
當時想著反正只住一晚而且又都是男生,住一間房也沒關系,誰想到了后半夜時發生了讓陳奕東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事,這件事也成為了陳奕東來到月潭村的契機。
前半夜,兩人都睡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