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讓謝無為別瞎摻和,先前那幾個不自量力的道士和和尚都沒能成功收復怪物,有一個連命都丟了,讓謝無為趕緊離開,他們也得想辦法逃命。
“我又不是要收服它,我就是想和它談談。”謝無為看著這些大包小包往身上攬,宛如災民打扮的隊伍,笑著說“再說,你們以為遷到別的村子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有村民看不慣謝無為這副高高在上,全局在他掌握中的模樣。
“你們的腦子里種了白蟲的幼體吧”謝無為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就相當于做了標記,不管逃到什么地方,怪物都能循著氣味找到你們。”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總得逃跑試試。”仍舊是先前提出質疑的村民,他說完后還向一旁年長的老漢尋求肯定“你說是吧村長。”
有了先前的經歷,村長也對自吹自擂卻沒有點真本事的“大師”有了意見,他不愿意相信謝無為的說辭,特別是當他說出要與怪物談判這樣的話時更加削弱了可信度。
“好吧,那我走了,你們之后要是后悔了可以來西城的桃花庵里找我。”謝無為還從未遭過這氣,哪家人請他做法事不是好吃好喝地伺候,好言好語地勸說。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才不會主動提出幫忙。
就這樣,月潭村的村民舉村遷到了另一個地方。
然而只過了兩天的安生日子,怪物又來了。
這次還是老樣子,吃掉了十個人。
有人親眼目睹到,這怪物是從一個盛裝了水的洗臉盆里鉆出來的。
它龐大而軟稀稀的身體從水盆里硬擠出來,像是一團可被捏成任意形狀的橡皮泥,緩慢地從水盆里擠出來。
剛探出頭來就一口咬掉正在洗臉的女人的頭。
村民們這下明白,謝無為不是在開玩笑,不管他們藏到哪里,這只怪物都能依托水為媒介,找到他們,吞食他們。
再繼續這樣下去,月潭村的村民要面臨滅絕的命運。
村長重新找到了謝無為,又是道歉又是送禮這才把他重新請回了月潭村。
“當初說要幫你們的時候不聽,現在又損失了十個人,你們還真會做買賣。”記仇的謝無為還是不停地念叨,他的視線掃過面前的村民,落到當初頂嘴的年輕人身上。
有點可惜地想,怎么怪物沒挑這玩意兒下嘴。
“實在對不住,當初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大仙您別計較,我們全村人的命可都系在您的褲腰帶上了,一定要幫我們和那只大白蟲好好談談啊。”村長雙手抱拳陪著笑臉。
場景切換。
謝無為面色不佳地坐在椅子上,接過村長手里的毛巾擦拭頭上和臉上的粘液。
“你們還真是惹上狠角色了。”謝無為拉著臉,“它一開始可是根本不愿意聽我說話,差點就把我的頭給咬掉。”
這粘液應該是怪物的口水,謝無為覺得自己渾身都有股難聞的腥臭味。
村長耳尖地捕捉到了“一開始”這個關鍵詞,他給謝無為倒上熱茶,“那后來談成了嗎”
“沒談成我還能坐在這里”謝無為喝了口茶又嫌棄地呸了出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果然產不出什么好東西,“一個人的怨氣再重都沒法這么夸張,我倒想問問你們,除了陳麗紅外是不是還害死過其他的人”
“你這話說的,我們村世代以耕種為生,都是些老實本分的農民,怎么會無端害人呢。”村長咧開嘴,露出兩排大黃牙。
謝無為都要被這群心口不一的人給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裝嗎”
村長沉默了一會兒“無為大仙,我們村的情況你也是看到的,窮鄉僻壤的,也沒什么能發展起來的產業,村里小伙子多,但外鄉的姑娘都不肯嫁過來”
謝無為不耐煩他稀碎地說半天卻沒說到點子上,打斷道“說重點。”
村長咳嗽兩聲,繼續道“為了解決咱們村這么多光棍的私生活問題,總得通過些手段找些姑娘來,也不能讓月潭村絕了后啊,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