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本剛從醫院回到家時,柳茵剛好把孩子哄去睡午覺。
“你媽呢”齊本剛環視一周,沒看到柳茵的母親。
柳茵不太情愿地說“出去打牌了,手氣本來就不好,還這么喜歡打牌,一輸就要輸個幾千塊,怎么說都說不聽,真是的。”
“你過來,我想跟你說件事。”齊本剛在沙發上坐下。
柳茵看他嚴肅的表情,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擔憂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芳芳的情況不太好”
“和芳芳無關,我想說的事情和汀汀有關。”
“汀汀咋了”
“我想帶她去看看陰陽先生,你明天早上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齊本剛不想單獨和汀汀相處。
“看陰陽先生為什么啊”柳茵意外道。
“我懷疑汀汀被什么臟東西給附身了。”
柳茵一聽,生氣道“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汀汀好好的,能被什么臟東西附身”
“噓你小聲點兒。”齊本剛緊張地往嬰兒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好不容易能趁她睡覺的時候談點正事,你別把她給吵醒了。”
柳茵覺得丈夫的用語別扭,她納悶地問“你怕汀汀”
這句話出口都讓人覺得荒謬。
人高馬大的男人害怕一個還在喝奶的小女孩兒。
但齊本剛沒說怕也沒說不怕,他開口道“我和芳芳做了一樣的夢。”
柳茵愣了愣,辯解道“就算是做一樣的夢也不至于認為汀汀被什么臟東西給附身了吧”
“柳茵。”齊本剛連名帶姓地叫了聲她的名字,“在夢里,汀汀的臉變成了我前妻的臉。”
“你你是說”聽了這話的柳茵頓時面無血色。
“我懷疑汀汀是被她給纏上了。”盡管在泰國的高僧已經說了這個猜測是錯誤的,但目前也只有這種假設能夠騙柳茵帶著汀汀去看陰陽先生。
柳茵被這個猜測嚇得不輕,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知道齊本剛討厭前妻,不至于用一個死掉的女人來捏造這樣的謊言。
但柳茵想起齊芳芳對待汀汀的態度,又猶疑著說“不對啊,如果汀汀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纏上,為什么會讓芳芳接二連三地做噩夢,還導致她內臟破裂被送進醫院”
齊本剛悠悠道“也許是想讓芳芳去下面陪她。我以前聽陰陽先生說過,人死后是會變的,如果他們能夠回來,會帶走自己生前最想念的人,所以我和芳芳都做了類似恐怖的夢。”
柳茵掙扎著不愿相信“可是,汀汀最近很乖的,她還會叫我媽媽,和我特別親近。”
“如果她只是想戲弄你呢”齊本剛看她的態度已經松動,抓緊機會道“我們就帶汀汀去看看,如果真被邪祟纏上了就讓高人作法消除,若沒有那求個平安也是好的。”
柳茵最終支吾著答應了。
商定好要帶汀汀去看陰陽先生的前一個晚上,汀汀生病了,發了很嚴重的高燒,所以時間不得不往后順延了幾天。
當天一大早就出發,先是給一個雙目失明的陰陽先生看,對方說汀汀很正常,并沒有齊本剛所說的被邪祟纏身的情況。
再來去到道觀里找了個道士看,對方的說辭和前個陰陽先生相同。
齊本剛不死心,一咬牙帶著柳茵兩母女去了收費最為離譜的桃花庵,本都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哪想到謝無為在接待貴客,根本不搭理他。
汀汀的感冒本來就沒有好完全,一整天都在陌生的地方周轉,身體不舒服,聲音都哭啞了。
柳茵的心緒被哭聲磋磨得不剩恐懼,只剩心疼,于是和齊本剛在路上大吵一架后逼迫著他開車回家。
進而有了姜郁看到的這一幕。
姜郁穿著隱形斗篷悄悄跟在兩人身后進了別墅。
進屋好久后,面前的兩人還在掰扯該不該帶孩子去廟里找人看。姜郁認真聽著,大概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明天,明天謝無為大師應該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他看看汀汀的情況。”齊本剛執拗地說。
姜郁怎么又是他業務范圍可真夠廣的啊。
柳茵不買賬“不去今天都已經找兩個人看過了,你怎么還不死心你想把我閨女折騰成什么樣子你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