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書包上掛著的小熊都看起來垂頭喪氣的。
姜郁四下看了看。
“宋叔在公司還沒回來,我媽今天中午和李太太飛去b省旅游了,要后天才回來。”池嘉知道她是在顧忌被家里的其他人聽到。
姜郁這才放心地說“蔣芝的委托已經解決了。”
池嘉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牛奶,不解道“這不挺好的嗎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但是,她死了。”
“咳咳咳。”池嘉一口被牛奶嗆著。
姜郁抬手在他脊背上拍了拍,“喝慢點。”
池嘉擦了擦嘴角的奶漬,“你快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會死了”
他不過是一天沒去事務所,怎么就錯過了如此重要的訊息。
姜郁把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
池嘉聽得一愣一愣,“先前那些怪物竟然都是蔣芝在死后造出來的虛擬人格”
“對。”
“所以你忙活半天,是在給一個死去的人做委托。”
“是這樣。”事實如此,但池嘉這么一概括就讓人覺得怪怪的。
池嘉現在弄清了她是在為死去的蔣芝難受,但語言匱乏不會安慰,只能生硬地轉問道“你手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
這話題的跨度太大,姜郁一時沒反應過來。
“手上的燙傷。”池嘉提醒道。
姜郁摸著手背上的略鼓起的傷口,“都過一個星期了,早就不疼了。”
“但還有痕跡。”池嘉看著他手背上的紅痕,微微皺起眉,“我在健身房里聽別人說起有種祛疤痕很有效的軟膏,路過藥店的時候順手買了,你要嗎”
“好啊。”鼓起來的疤痕摸著有種特殊的質感,姜郁忍不住一摸再摸。
池嘉給她買的這種軟膏挺有效,才用了三次,疤痕就消得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跡。
周四下午,放學后姜郁獨自一人去事務所。本該和她一道的池嘉因為拳擊教練有事,臨時調課,所以他得在今天傍晚去補周六早上的課程。
不太想坐公交車,姜郁便順著小道悠哉哉地走著。
走著走著,身側的一輛小轎車慢下速度,幾乎是和她并肩同行。
姜郁警惕地停下腳步,和小轎車拉開距離。
就聽里面的人按了幾下喇叭,接著搖下窗戶探出頭來。
是東野聲的父親,東野京。
姜郁想起宋君賢提醒她的話,警覺又禮貌地喊了聲“東野叔叔好。”
“阿聲沒和你一道放學嗎”東野京面帶笑意地看著她,“姜郁小朋友。”
“沒,他去參加籃球隊訓練了。”姜郁小心地應付著他的搭話。
“你現在要去哪里我不忙,可以送你一程。”這句話說出來就很像不懷好意的人販子,姜郁下意識拒絕“不用,我跟朋友約好了的,他會來接我。”
“咳咳咳,”東野京拿起白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幾聲,面色愈發顯得蒼白,臉上的笑容不見收斂,語氣卻有點發冷“看來宋先生在你面前沒怎么說我的好話啊。”
姜郁裝傻充楞,沒應。
“看你和阿聲的關系不錯,我給你個建議。”東野京和東野聲實在不像,光看他們的臉絕對想不到這兩人會是父子。前者給人冷冷的陰險之感,后者是明媚開朗的心機男。
唯一相似的大概是語調沉下來說話時會讓人覺得發毛。
“今天放學后就好好回家呆著,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姜郁不喜歡他這種裝神弄鬼的表現,說話的語氣少了幾分客氣“您和謝無為一樣會算命嗎”
東野京笑“是啊,小心一點,姜郁小朋友,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說完話后,車窗重新搖上,東野京飛快將車開走了。
姜郁覺得這人大費周章地跑來說這么些句話純粹就是給她添堵的。
還好她不怎么信。
上一個委托才告一段落沒多久,新的委托還沒有接到,放學后不需要特意去某處做調查,這幾天都比較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