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不錯,房租合適,這間房子也沒有傳出過不好的傳聞,楊淮一下就付了半年的房租。
誰能想到搬進來的第二天,他就有了不舒服的感覺。
這天晚上,應酬完,楊淮帶著一身酒氣和煙味回到家中。
在沙發上刷了會兒手機,又抽了兩根煙后才慢吞吞地進到浴室里洗澡。
脫掉身上的衣物,打開噴頭,熱水接觸到皮膚的一剎那,楊淮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不是水的溫度太高燙到了他,而是有人在身后盯著他可能。
那是非常冰冷的,帶著玩味的視線。
這種被當做獵物審視的感覺太過強烈,冰冷的視線實質化落在他的后頸皮膚上,本來在熱氣朦朧的浴室里,楊淮卻覺得極其寒冷。
他猛地回頭,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身后是貼了瓷磚的墻壁,并沒有什么人在注視著他。
可等他回過頭去,那種被人盯得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再度浮現。
仿佛瓷磚上開了只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楊淮覺得喘不上氣,再次回過頭。
瓷磚上依舊什么都沒有。
楊淮干脆關掉噴頭,轉過身來對著墻壁一陣敲打,試圖摸索到一點門道。
可誰知,正當他對著一面墻壁拼命鼓搗的時候,那種冷入骨髓的視線又從后方投射過來。
楊淮再次轉頭,面前是擺放洗漱用品的架子。
并無異常。
楊淮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打開噴頭,哼著歌給自己壯膽,在詭異的視線下洗完澡。
明明洗的是熱水澡,楊淮卻出了身冷汗。
匆匆沖洗完畢后裹上毛巾,楊淮逃也似的沖上二樓的臥室。
鉆進被子里后,那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便消失了。
楊淮略松了口氣,試探著把頭探出被子,頃刻間,那種審視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
楊淮在這樣的目光下無法動彈,過了好久才掙扎著鉆回被子里。
他氣喘吁吁,頭上和脊背上全是冷汗。
冷靜片刻后,他從被子里伸出手,在枕頭旁胡亂摸索著,終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給房東打電話。
此時已是深夜,房東接到電話時語氣含糊又不悅,“大半夜的,什么事”
楊淮聽到房東不耐煩的語氣,頓感火大,“什么事大哥,做生意要講究誠信吧先前簽租房合同的時候你怎么不告訴我這套房子里鬧鬼我現在被臟東西鬧得睡不著覺。”
房東被他這么一鬧清醒了大半,以為他是要趁機訛錢,忙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租給你的那套房子從來沒鬧過鬼,你前面的一任租客是個考研的小姑娘,再前一任是個媽媽帶著個上高三的小女生,這房子的時間不長,也就經歷過這兩任租客,人家現在還過得好好的,你可別張嘴胡來啊。”
“那怎么到了我這里就發生怪事了”楊淮覺得房東有所隱瞞,沒和他說實話。
“我怎么知道”房東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看到什么了”
楊淮愣住,他從頭到尾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只感受到了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視線。
可是視線這種東西比鬼還要抽象,用言語都難以描述。
房東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便敷衍了幾句掛掉電話。
楊淮蜷縮在被子里,房間里很靜,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試探著將頭探出被子。
看不見的視線立馬感知到他的存在,立馬朝他刺來。
這一次,楊淮縮回被子里,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翻開手機上的通訊錄找到好友的電話,思忖再三還是沒有打過去。
先睡吧,說不定是今晚太累了神經有點緊張,等明天再看看情況。
楊淮如是對自己說著,神經緊繃的他在不斷的心理暗示之下終究是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要進入新的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