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把姜郁帶到浴室,指著淋浴的小隔間對她說“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我都是在這里洗澡時開始感受到那種冰冷的視線。”
這里太干凈了。
不是指衛生干凈,而是這里沒有任何的bug。
“小郁,這里什么都沒有誒。”白黏黏小聲說。
姜郁“嗯,我也什么都沒看見。”
“楊先生,我可以看看其他的房間嗎”姜郁轉頭問身后的楊淮。
“當然可以。”楊淮沒有異議。
小客廳,臥室,辦公室都被一一查看,然而姜郁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見姜郁仔仔細細將房間巡視一周,期間卻沒說一句話,楊淮以為事態嚴重,主動詢問道“什么情況糾纏我的臟東西很兇嗎”
“正好相反,”姜郁的語氣里帶著疑惑,“這間房子很干凈,里面沒有臟東西。”
楊淮瞪眼,“怎么可能我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嗎”
姜郁“楊先生,我并沒有說你撒謊,我只是覺得問題不是出在房子上。”
“但我是在搬到這所房子以后才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楊淮的情緒有些激動。
姜郁不受他的情緒影響,依舊淡定地詢問“你入住之前,房東有沒有說過這棟房子以前發生過不好的事”
“沒有,”楊淮皺起眉,“他說這棟房子好得很,沒問題。”
楊淮說完這句話后又趕緊補充“房東肯定是不想退我租金才胡亂撒的謊。”
姜郁暫不想追究房東的誠信問題,又問“那么,鄰里之間有討論過這棟房子以前出過什么事嗎”
楊淮搖頭。
既然不是房子的問題,那么只能是楊淮自己從外面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回來,姜郁正要繼續問,就被旁邊一直沉默的莊飛打斷“小妹妹,你到底會不會幫人看啊轉來轉去都在車轱轆地問些沒用的問題。”
白黏黏聽這個叫莊飛的男人語氣輕佻,心里不舒服,“你干嘛這么對”
姜郁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系。”
白黏黏氣哼哼的不再說話。
“王先生,我只是例行問一些問題,想借此排除掉可能是錯誤的推測結果。”姜郁笑著說。
莊飛“我姓莊不姓王”
姜郁“抱歉。”
“你進到房間后只是在房間里瞎轉,符紙沒有,法器沒有,法事不做,我家那邊騙子還知道跳大神呢,你倒好,啥都不會啊。”莊飛不滿地說。
姜郁不明白,這些人怎么這么喜歡符紙還有護身符一類的東西,看來下次接受委托時她可以隨便畫兩張符紙帶在身上唬人。
莊飛看姜郁面無表情,還以為是自己猜中了心思正心虛著,看她長得嬌小俏麗,又想裝模作樣教訓人又想說葷話占占便宜“小妹妹,錢可不是這么好賺的,就連按摩中心的小姐也知道要張”
“喂”最先按捺不住脾氣的是白黏黏,“你這個討厭鬼,不準你用這種語氣和小郁說話”
白黏黏兩手一合,交叉,扣住,十指翻飛結印。
他的金瞳緊縮,柔軟稚嫩的聲音變冷“蛇。”
“蛇”字一落。
憑空出現一條青綠色的大蛇,大概有成年男子的手臂般粗壯,緊緊纏繞在莊飛身上,蛇頭有拳頭那般大,對著莊飛發出咝咝的聲音,不停地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白黏黏看著他,語氣依舊冷冷“道歉。”
莊飛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已經被嚇到陷入了癡呆的狀態。
楊淮更是被嚇得腿軟,別說幫好友辯解了,他現在全身都在發抖,站都站不穩。
白黏黏誤把莊飛的發呆當做不情愿,生氣道“道歉”
大蛇把莊飛纏得更緊,還張大嘴巴,似乎打算一口咬下他的半個腦袋。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眼不識大師,不該說冒犯了您的話,我該死我該死,求求你把這條蛇給收回去”莊飛身體不敢動,嘴巴卻在瘋狂輸出討饒的話。
姜郁摸了下白黏黏的頭,“黏黏,他應該不敢了。”
白黏黏嗯了一聲,打了個響指。
纏在莊飛身上的大蛇瞬間消失。
“楊先生,你的定金我回去后會退給你,這個委托我不想接了。”姜郁牽著白黏黏的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