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這上面說的方法,其實她也不是很看得懂。
“萬一這方法有用,你這樣就是害人知不知道”趙嫣說道,“如果這方法是假的,想要跟馬賊們里應外合,那也該給那些人看看,讓他們自己判斷。”
這話說的,和那個女童倒是挺像。
伙計點了下頭,沒吱聲了。
趙嫣又一陣鄙夷,暗道這里的客棧小打雜,能有什么出息。
她將信遞給絲竹“你去交,跑過去。”
“嗯”
絲竹接了信就跑走了。
伙計看她將信送走,自己反倒松了口氣“那,我走了。”
趙嫣看都不看她一眼,朝絲竹離開的方向走去。
“信”一個男人伸手接過來,看著面前這丫頭。
絲竹跑的累,扶著老樹大口喘氣“就是信啊,你們自己看唄。”
那邊幾個男人聞言走來,其中一個一把奪了過去。
好些字不認識,他看向那邊的蕭譽冒“蕭管事,你看看。”
蕭譽冒大約二十三四歲,書生模樣,穿著一身洗的褪色的布衣。
他伸手接過遞來的信,看了眼后,眉目一軒,輕輕挑起。
“這個”
他低語著,來來回回看了幾遍。
“講什么的”身旁有人問道。
“三個辦法。”蕭譽冒道。
“辦法”有人一喜,“什么樣的辦法”
“解困局之法,”蕭譽冒一笑,看向絲竹,“多謝姑娘送來事后再謝”
“你別謝我,這可不是我的”絲竹忙道。
她還記得趙嫣剛才說的那些話,什么這方法是假的之類的,萬一到時候出事了,這個罪她可擔不起。
“好。”
蕭譽冒隨口應道,回頭看向那邊的幾個大漢,伸手招來兩個關系好的“快,跟我來”
旁邊一個縣官拉住他“你去哪”
“山上搖旗”
扛匪村外,一筐一筐的石頭被壯丁們挑來,堆砌成長長的一排。
健壯的婦人幫忙一起搬運或推車,身子單薄一些的聚在村北燒火做飯。
村長和村中幾個有些名望的老人站在村頭古樹下,望著遠處的河灣,討論要如何防御。
年輕一些的管事和縣令派來的人在另外一處商討,面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剛被痛罵了,眾人恨不得打死他們。
趙嫣和絲竹是被敲敲打打的聲音給吵醒的,兩人整理了東西下樓,發現掌柜的也在收拾東西,跟昨日一樣。
“客官醒了,”掌柜的抬起頭,“剛好,我正準備去喊你們呢。”
“你這是干什么”絲竹問道。
“昨天收到消息,說那些馬賊要聯合打過來了,可那幾個人卻今天才說,還說怕引起大家恐慌”掌柜罵道,“這日子,什么是個頭,折騰死了要”
“那正好,”絲竹看了后院一眼,“我們就準備走,要不你帶上那些吃的和我們一塊”
“走”掌柜搖頭,“他們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要走,你去那爬山去”
“走不出去”趙嫣一愣,“憑什么”
掌柜沒說話了,將裝著衣服賬本大把銅板的小包袱給捆成大包袱。
絲竹“切”了聲,挽著趙嫣的胳膊“小姐,我們走。”
“嗯。”
但如掌柜說的,她們去到昨日來時的村頭,快連落腳的地都要沒了。
推車的推車,挑筐的挑筐,成堆的石頭倒在路上,砌成幾堵高墻。
他們的馬車過去太過擋路,招致了不少罵聲,有幾個婦人嘴皮子利索,好一頓臭罵。
車夫坐在外邊,被罵得受不了,回頭看向車廂“我說兩位姑娘,我都要你們別來了吧,你們非得來”
絲竹趴在窗口,看著外面這情況,被弄得心慌“小姐,要不我們真的別走了。”
趙嫣頓了頓,忽的撩開車簾走了出去。
絲竹一愣,忙跟上“小姐”
“那成,你在這里吧,”趙嫣看著車夫,“我們自己回去,不過你不要說得像是我們害了你,那錢,你不也收了嗎”
絲竹跳下來跟在她旁邊,聞言也道“就是”
說話間,路邊又有婦人在罵。
趙嫣不屑跟這些村婦爭執,拉著絲竹離開,朝村頭走去。
本就不寬敞的村道被擠的沒地方下腳,趙嫣拉著絲竹走旁邊的小路。
未出幾步看到一個人影,在一座土屋前躑躅,來回走上幾小步,模樣幾分眼熟。
絲竹定睛看了看,說道“小姐,那不是店里的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