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蒼白著臉色,蹲下來扶兄長“哥”
兄長痛的齜牙,咬牙道“這畜生”
少女心疼,擦著眼淚將他扶起“沒事,哥,你先起來。”
“畜生”兄長又低聲痛罵了一句,坐在地上擦著自己的唇角。
罵完一頓,有所感的朝前邊的來路看去,看到一個女娃騎在馬上,停在不遠處看他。
兄長皺了皺眉頭,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可能是這個女童的神韻氣質太鎮定安靜了。
“哥”少女叫道,循著兄長的視線朝那邊看過去。
一個小女娃高高坐在馬背上,頭發用一根簪子盤著,光潔的額頭上邊有一些細碎的發絲。
衣裳是常見的棉麻料子,似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但這騎馬的身姿儀態太好看了。
夏昭衣看向那邊的平地,一堆的狼藉和破爛,砸的很狠,幾個老伯都受傷了,正在處理傷口,彼此照顧。
夏昭衣收回目光,踢了下青云的馬腹“走。”
馬兒抬腳朝前邊走去,馱著女童消失在了河道口。
“怎么了”少女有些不解的看著兄長。
“我也不知道”兄長很輕的說道。
“她,她不會看出什么了吧”少女壓低聲音。
“胡扯什么”兄長微惱,“她是才來的,而且才是個小屁孩,能懂什么的”
“這么小的孩子,騎這么高的馬,一個人在這也是挺奇怪的”少女嘀咕。
兄長爬了起來,因為力氣有些大,牽扯到了肌肉,頓時又痛的齜牙。
“你小心點,”少女心疼,“我去給你拿藥”
“去吧。”兄長說道。
他回身朝去路望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也有一些隱隱的不安,可能是妹妹的話讓他覺得是挺奇怪的。
這么小的孩子,騎這么高的馬,又是孤身一人。
算了,管他的呢,接下來反正沒他什么事了。
秋色連波,古道長長,遍山楓紅。
四面八方的路道,似匯向江海的川流,都指向京都。路上人流密集,或成群,或獨行,錦衣玉冠的人出現的越來越多。
秋季潮漲,去往襄倦山近道的行人變少,但也不是沒有。
進山最大的一條路上,河道口排著長隊,行人路過好奇看著,有些人加入其中,有些急于趕路,隨意看了眼便走了。
“這是在干什么呢”
“義診,免費義診來著”
“藥也便宜呢,給兩個銅板就能抓一大包”
“是哪戶人家在這在辦好事啊”
“等過去了問問唄你來排隊不”
“來來來”
河道口非常熱鬧,隊伍最前要進到另一邊的小路,那邊搭著幾個帳篷,診病的人會進去,而后去另一邊抓藥。
空中有未知名的野花香,秋日涼意將這花香變得清冷,隨著隊伍緩緩推移,夜色也在漸漸籠下。
最大的帳篷里邊坐著一對年輕兄妹,兄長替人號脈,旁邊的妹妹提筆寫字,來人領了藥方,便去到一旁的帳篷里邊領藥。
大家紛紛道謝,兄長不怎么愛說話,妹妹會微笑道“不客氣的。”
時至酉時,已不剩多少人了,旁邊幾個老伯開始拆帳篷,將所剩無多的藥材都拿了出來。
人群后邊好多人心里充滿不悅,排了那么久的隊,到頭來領不到藥,這時間真就給浪費掉了。
這時,一聲怒罵從前邊響起,隨即看到一個穿的比較好的中年男子從大帳篷里走出,痛斥說道“你們懂個什么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大言不慚”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的”少女生氣的跟出來,生得嬌俏,白嫩的臉蛋兒漲得通紅。
“你們兩個人都放屁”男人一點都不客氣的罵道,“學術不精也敢出來給人看病大家都散了吧,這是拿我們當練手呢”
“你,你”少女氣得跺腳。
哥哥從里邊走出來,冷冷的說道“大家離他遠點,此人身上的病會傳染,是瘟疫。”
一聽此話,尚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了的人都立馬驚恐的后退,遠遠避開。
“瘟疫”
“哪來的瘟疫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