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還有事等著我回去呢,你找我何事”老人打量著她。
夏昭衣輕嘆,遞去一張紙“先生,認得這個字是誰寫的嗎”
老人接過來展開,上邊的兩個字,讓他愣了愣,朝夏昭衣看去。
不是認出字是誰寫的,而是寫著“瘟疫”。
“這是誰讓你給我的”老人忙問。
夏昭衣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先生,近來京城一直都在傳這兩個字,您應該也有所聽聞,對不對”
“你先同我說,這個是誰讓你給我的”老人說道。
而且現在仔細去看,他雖暫時認不出這兩個字是出自誰的筆下,但真覺得這兩個字的書法妙極,翰墨沉著,筆鋒飛逸,神韻軒昂,氣度廣闊,大家之筆啊。
“先生,借一步說話”夏昭衣說道。
老人看著這“瘟疫”二字,咬咬牙,道“罷了,你隨我來。”
老人腳步一轉,回身朝書院走去。
夏昭衣抬腳跟了上去。
剛到門口,便遇上了邱先生和他的幾個隨從。
推了夏昭衣一把的隨從一見到她,登時怒罵“你怎么又來了”
說著走來,又要伸出手。
“你干什么”詹陳先生猛然怒吼。
隨從被嚇了一跳,縮了回去,忙道“詹老先生,這,這女童”
“我帶來的人,你想干什么你看不見我嗎”詹陳先生叫道,轉頭看向邱先生,“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
邱先生托著腰,起先壓根沒注意到夏昭衣,還是隨從先跑過去的,現在他看著這邊,眨著眼睛。
詹陳先生罵完他一句就朝門內走去了,夏昭衣就在一旁跟著。
邱先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挨了罵,叫道“這有我什么事啊”
看到隨從低著頭回來,邱先生怒斥“就沒你這么多事的”
以為夏昭衣會自己離開,所以老邱頭身邊的隨從沒有來趕人,但是見小女童還這樣站著,一個隨從就走來了,叫道“這里哪是你呆的,走遠點”
“邱先生,”夏昭衣看向老邱頭,“我同你說些話。”
“你是來找我的”老邱頭指著自己。
夏昭衣點點頭“對。”
“你是哪戶人家的小丫頭大門不走,你走后門,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的”
夏昭衣走過去“我有話想同先生說,耽誤不了先生多久。”
那隨從拉著她“上去干什么有話在這說”
邱先生橫了她一眼,抬腳走了,邊嘀咕“哪來的野丫頭,煩死了當這東平學府是個什么地走后門門都沒有”
夏昭衣從隨從的手里面掙開,實在不喜歡被人抓著。
她抬頭看著老邱頭走了,頭都不回,暗道這老邱頭,脾性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拎著竹籃回身去先前的位置坐著,才坐下沒多久,隨從就又要拽她了“你別給我在這待著,聽不懂先生的話嗎”
夏昭衣起身,往外邊挪了一點,重新坐下。
“嘿,你這野丫頭”隨從跟來,“叫你滾,你聽不懂嗎,非得讓人動粗”
“你這是仗勢欺人嗎”夏昭衣抬頭問道。
“給我滾”隨從伸手推她,非常用力,“這里不是你呆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夏昭衣被猛推了一下,手掌磕在了一旁的地上。
細小的石子嵌在掌心里,所幸沒有流血。
她爬起來,撿起旁邊的籃子,回頭看著這個隨從,說道“待人還是和善一些好,我在這里根本不礙著你什么,你何必這樣動粗”
“給我滾”隨從粗暴的叫道,伸手又推她。
這一次沒有推到,小女童不知怎的,給避開了。
隨從沒去管她怎么躲開的,叫罵道“下次別讓我看到你,給我老實點”
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