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趙將軍了。”郭庭輕嘆說道。
“這個阿梨當真沒有動靜了嗎”方觀巖看向郭庭。
楊冠仙也看了過去。
對于這女童,楊冠仙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好奇。
郭庭搖頭,說道“沒了。”
“沒了便算了吧,不過,我們也得做點什么了,”曹幼勻沉聲道,“除了找到今日敲鼓人的妹妹,全九維那邊的事情,也要解決了吧”
全九維今天沒來,他并不是每日都會來的,那些人盯他盯的著實太緊。
“打草驚蛇終歸不太好,就放在那吧,”掌柜的說道,“并且近來越漸森嚴,接下去幾日,你們能不來便不用來了,等李循帶兵出師后再來吧。這些時日別聯系我,我這若有事情自會派人去找你們。”
眾人點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曹幼勻臉上神情略帶有一些不屑。
在座的這些人里邊,曹幼勻是完全可以放開膽子的,他的馬車在街道上夜行,哪怕遇見了巡守軍,也只有對方對他客氣的份。
卻在這時,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了拍門聲,非常急促。
眾人皆一愣,紛紛朝掌柜的看去。
掌柜的也愣住,朝前堂正大門的方向看去。
“開門”前堂響起一個聲音。
曹幼勻聽著耳熟,忽的一頓,叫道“是宋傾堂這蠢貨”
“他怎么找到這的”掌柜的慍怒,“你可知我們現在所做與林耀無異我們也是叛軍,干的都是全家掉腦袋的事。”
“我去說吧,”曹幼勻起身,沒有一絲愧疚,也沒有因為掌柜的慍怒而著惱,說道,“我先將他一并給走,諸位告辭。”
大家的面色都非常難看,只有方觀巖點頭,說道“去吧。”
但是大漢根本猜錯了,那對兄妹并沒有朝外面逃去,而是想辦法來了戒備森嚴的京城,并且在京兆府門前徘徊了數日。
妹妹心里惶恐,幾次勸兄長,但是勸不住。
兄長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遠遠看著京兆府門口的登聞鼓,暗暗握緊拳頭。
天空一個驚雷,陰沉了許久的天幕終于降下雨來。
兄長站在屋檐下看著那邊的京兆府,雨水濺落進來,很是寒冷。
這一次終于支開了妹妹,他思索良久,深呼吸了幾口氣,下定決心后大步走去,拿著鼓槌在登聞鼓上狠狠的敲下。
一旁的官吏登時上前詢問,兄長顫著聲音道“草民有事稟報,還是大事。”
登聞鼓擊響,無論何事,都要先打三十大板。
兄長乖乖趴下,任由包鐵的棍子落下,第一下就快熬不住了,整個人的身體都緊緊繃著。
妹妹提著竹籃,推開客棧后院馬棚旁的屋門,高興的叫道“哥”
飄著臭味的小房間里空無一人,妹妹看到木床上留著的字條,看完后驚恐的伸手捂著嘴巴,忙轉身朝外邊跑去。
挨完板子的兄長將知道的所有事情道出,京兆尹梁乃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待問清楚該問的,便令人將他收監關押,隨后立即去找陸容慧。
妹妹在門口等了又等,天色徹底黑下來后,她坐在屋檐下大哭了起來,最后被客棧后院的馬夫尋找到,將她帶了回去。
這件事情當晚便在惠平客棧里被曹幼勻說了出來,事關瘟疫,即便早先便知道是假的,但現在幕后推手露出水面,眾人最先想的還是跟鄭國公府有沒有什么牽扯。
“聽那一帶的幾個鋪子說,他有個妹妹,這段時間這對兄妹不時會來逗留。”曹幼勻說道。
“這個妹妹在哪”郭庭問道。
“附近的客棧吧。”曹幼勻道。
“我們去找找”潘平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自己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