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幼勻心里面極為羞怒,他也曾練過劍術騎射,可一點都不是宋傾堂這在戰場上真正拼過長槍,流過血淚的郎將的對手。
進到書房之后,宋傾堂就將曹幼勻給推摔了一把,曹幼勻差點沒摔倒,踉蹌扶穩后說道“你這是要與我動手了嗎”
“我已經動了”宋傾堂說著,去書案上拿了封信,遞過去,“你自己看看”
曹幼勻一把奪來,拆開信后看了眼,俊容一下子變作青色。
“丁鳳”曹幼勻咬牙道。
“曹子行也摻和了這事,表嫂發現后寢食難安了一個多月,這才給我娘親寫信。”宋傾堂說道。
“你娘也知道”曹幼勻一個頭兩個大。
“能不知道么”宋傾堂眉頭一皺,“就你們不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樣子的蠢事這稍有不慎,得多少人掉腦袋”
“那你今日還去拍門”
“拍門又如何我不拍門,能讓你們警醒能讓你們知道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能讓他們繼續留著你和曹子行”宋傾堂氣惱的說道,“不要一股腦子熱血你就沖上去,這天下還是姓李的曹家現在一半的人都在京城,這李家就算將來會丟了大半個天下,但只要他們還是這京城的主,就能隨時要了你們曹家的命”
曹幼勻垂頭看著手里的信,對丁鳳語氣里面的又怨又恨和哀哀喪喪,著實生惱的很。
“婦人就是容易壞事”曹幼勻怒聲說道。
還是丁鳳這樣家境不怎么樣的婦人,嫁給曹曜,真是高攀
“你少扯這些”宋傾堂叫道。
曹幼勻將信遞了回去,說道“我們所行的事情沒你們想的嚴重,我自己也有分寸,怎么護住曹家,我都懂,全身而退的法子也多得是。”
“聽你的意思,你是要繼續了”
“你膽子便這么小”曹幼勻看著他,“你真的以為我不去做這個了,曹家就能安穩了你不記得定國公府是怎么沒的他們什么都沒做,整個夏家就直接在史書上被抹平了什么都不存在了你以為我們不做,茍且著,就能活著你想多了刀子在那狗皇帝手里,他要對誰揮下就對誰揮下你說得對,曹家現在一半的人都在京城,所以哪天狗皇帝一個不高興,想要把刀子架到我們曹家,或者你們宋家的脖子上的話,你有什么能力去反抗嗎你是不是就跪在那邊,乖乖的把自己的脖子伸過去,讓他們砍就跟當初的夏家一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
宋傾堂咬牙“你這是胡扯,你扯那么遠干什么你我都知道,宣延帝之所以敢動定國公府那是因為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對,夏家能打的人一個人都沒有了,所以夏家就被推出去滅了,但是狗皇帝要對我們動手的話,也根本就不用費力,他若是來一個一個拔掉我們,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宋傾堂,你怎么還不清楚,這大乾爛的透頂,這狗皇帝就不是個東西”
“你不要再說了”宋傾堂叫道。
曹幼勻抬手扶額,先才說話太過激烈,他有些接不上氣,頓了頓,道“今后還是這樣,我的事你不用多管,我說過了,我自有分寸,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不行。”宋傾堂沉下臉,“這件事情你不能再管,不然我對你可不客氣了。”
“怎么”曹幼勻看著他,“你還想要對我如何”
“我能對你如何”宋傾堂冷冷一笑,“我頂多就是留你下來做客,再想辦法去解決掉那群烏合之眾”
“烏合之眾”曹幼勻神色變得冷肅,“宋傾堂,你不能亂來,那些人是什么你可清楚,我們全部都是因為夏昭學而聚在一起的這世上能記得住定國公府的人就我們了,你要對付他們,你對得起當初死在北地雪原上的定國公和世子,還有夏大小姐嗎滿門忠烈,落得如此下場,你心里作何之想”
“因為定國公”宋傾堂皺眉。
“是”
“哈哈,”宋傾堂笑了,“說的好像大義凜然,可你們這樣做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看你們就是想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