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去吧,”夏昭衣執傘回身,說道,“等下風雪要更大了。”
“等等,阿梨,那幾個人的事情要不要管呢,”支長樂忙跟上去,“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誰知道肚子里面藏著什么。而且我看龐義有點按耐不住了,他估計蠢蠢欲動的想要殺那些人呢。”
夏昭衣停下腳步,隔著風雪看向龐義“龐義,想動手嗎”
“想的。”龐義看著她說道。
“好,”夏昭衣說道,“那走吧。”
魏從事在廳堂里邊等了很久,楚管事終于從內堂走出。
“魏從事。”楚管事說道。
“趙娘子如何說的”魏從事忙道。
“我家大娘子忙,”楚管事笑笑,“她不見客。”
魏從事一頓“不見客”
“對的。”
“那我所說的那些事情,楚管事可幫我轉達給趙娘子了”
“不幫。”楚管事直接說道。
他這么直截了當,讓魏從事一愣。
“不幫”
“對的。”楚管事點頭。
“這樣,”魏從事容色不悅,“楚管事,勞煩你再去問一趟,此事到底能否幫忙,我可是京兆府衙的人。”
雖然魏從事從不擺官威,但對方這樣的冷漠態度,著實讓他生惱。從來商人見官,哪個不溜須拍馬,哪怕他只是一個吏員,但年年想著送禮的人都有大把,每個都被他給趕了回去。
“那我再去問問,”楚管事說道,“不過魏從事,還有什么新鮮的說辭嗎如果還是之前的說法,我家娘子肯定不同意的。”
魏從事眉頭快擰成一個結“還要什么說辭,這是救人呀。”
楚管事笑笑,說道“前些時日,有個可憐的十二歲少女來求我家娘子借她些錢給她病重的母親看病,我家娘子一文錢沒給,你猜她做了什么”
“什么”魏從事好奇問道。
“我家娘子讓人買了瓶毒藥送給這少女,并讓人帶話,錢是沒有的,要么早點送她娘親走,別哭哭鬧鬧吵到她跟前。”楚管事說道。
魏從事一怒“怎有這種人”
楚管事攤手“我家娘子只愛做生意賺錢,人情味的東西,她不管的,我就更不管了。”
“人情味的東西不管”魏從事皺眉,“我記得她可曾多次宴請四方呢。”
“所以她才這么有名啊,”楚管事一點都避諱在別人面前談論自己的東家,說道,“即便是宴請行人,對我家娘子來說也是一筆買賣。”
“呵,呵,”魏從事氣笑了,“難怪連那阿梨都說她不好說話,性情孤僻,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還是個女人。”
“阿梨”楚管事看著他,“是京兆府衙一直通緝的小女童,阿梨”
“是又如何你要去舉發我不成,空口一句話,你以為官府會理你”魏從事不屑說道,起身準備要走。
“魏從事稍等,”楚管事喊住他,說道,“你可與那阿梨認識阿梨真是這么說我家娘子的”
“你問這些干什么”魏從事反問。
“你稍等,”楚管事說道,“我去問問家娘子。”
莫名其妙。
魏從事一直覺得自己的性格已經夠乖張和逆反了,平時在官衙里,朱峴每次都能被他氣得堵住話頭,結果先是一個阿梨,再是一個趙娘子,甚至這個幫忙傳話的管事的性格都比他的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