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廢后”南宮皇后笑了,“陛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國將不國,何來帝后”
“皇后若執意不聽話,你覺得僅僅是廢后這般簡單”宣延帝看著她,“皇后想要讓多少人跟著你陪葬朕可以立即將文德宮宮眾斬首于此,皇后信否,念和那顆腦袋,塞入你懷中來,你可怕”
“皇上”南宮皇后雙眉怒皺。
“我勸你,安分當你的皇后,”宣延帝松開她,“給我坐好”
他的手勁極大,捏的南宮皇后手腕發痛。
南宮皇后揉著自己的手腕,怒目望著他。
很早很早之前,南宮皇后便覺得宣延帝變得不認識了,可從來不曾如現在這般陌生。
他可能真的會這么做,將這些人斬首于此,血染大安長道,大安不安。
“傳天榮衛陸明峰,禁軍薛岱,”宣延帝揚聲說道,“速去。”
“是”式道候應聲。
“包卿。”宣延帝又說道。
坐在外邊的奉車都尉回身跪下“臣在。”
“還拿的動刀嗎”宣延帝問道。
奉車都尉面無表情,點頭“回陛下,臣拿得動。”
“半個時辰內,我要看到那女童的人頭。”
“陛下”南宮皇后怒道。
“閉嘴。”宣延帝冷目望她一眼。
“是”奉車都尉應聲。
越來越多的百姓聚攏而來,快要沖破京衛的防護。
許多人高聲叫著“大人”,求他們做主,問他們發生了什么,讓他們救救黎民。
這里大人太多,不知是在叫誰。
但也正因為人多,所以眾大臣站在這里,底氣越足。
士兵們碰不到朱峴,亦碰不到被沈冽護在身后的女童。
雙方僵持,荀斐冷笑的看著沈冽。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可知這里有三萬禁軍,五千天榮衛,還有各大京衛和金吾衛,羽林衛,這里是皇城,是天子腳下,而天子,他就在這。
逞一時之能,卻不知即將插翅難逃
這時,前方本也已停滯的隊伍,忽然重新朝前走去。
“看來皇上不會來了,”卞石之看向朱峴,說道,“朱大人。”
朱峴看著前方隊尾的士兵,握緊手里的拳頭,忽的揚聲說道“好”
這一聲喝,中氣十足。
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望去。
朱峴爬上馬車,立在高處,看著前頭的隊伍,體內熱血澎湃。
“李據”朱峴扯破喉嚨,叫道,“你這個昏君”
眾大臣瞪大眼睛。
百姓們再度炸開鍋,一片沸騰。
卞石之驚道“朱峴”
“你胡說什么”禮部尚書張浦翔抬手指去。
站在這里護他是一回事,為的是氣節,風骨,敬他的孤膽,狂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