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青山書院沒了”
“東平學府發生了什么”
“東平學府的先生們呢我的老師大晗先生呢”
“你說慢點,”同大臣一起被叫進宮的杜院士撥開擠來,“東平學府東平學府怎么了”
魏新華一個都未理,側過頭去,目光望回女童。
所有人的目光便隨同他一起,望向了立在馬車旁的女童。
她不怎么說話,但根本沒辦法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夏昭衣的眉頭輕輕皺起,那么多雙目光看著她,但她沒有開口,一聲未語。
宣延帝為什么要對青山書院和東平學府下手實際上,早在當初朝廷開始抓捕說書人開始時,李據便想要對文人下手了吧,只是那時或許還未起殺意,應該只想控制文人的喉舌。
再而后,天下局勢越來越亂,可能李據發現自己已再無力回天,于是便開始做棄都之謀算。
而他對文人趕盡殺絕,也許并非他與文人過不去,而是,他不愿將大好人才留給破京之敵,拱手將自己的文明送與敵人。
于是,宣延帝舉起了他手里的屠刀,揮斬了下來。
但這些,全是夏昭衣的推測,也可能是其他人的共同推測,所以再如何聯系前因后果,只能做分析推斷之用。
現在萬眾目光皆在她身上,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她便不知道要如何說。
見她不語,魏新華笑了,說道“因為,我們的皇上心胸狹隘,他見不得人好,倘若他抱頭鼠竄般逃出京都,萬一京都的文人不再當他們自己是大乾的人了,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他就,殺。”
“從那些凍死餓死在我京兆府衙大牢里的說書先生和教書先生們開始,到兵馬在惠陽長街上光明正大的殺人放火,再到青山書院一炬成灰,東平學府數千兵馬包圍,你們說,咱們這皇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天子,他配為天子嗎”
“還有更荒唐的,那就是被滿門抄斬的定國公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定國公府被定的罪,全都是狗屁盛景廣場上,一百多顆定國公府的人頭,還有三百多名被流放到賀川荒地的受牽累者,他們何其之冤”
“文人并沒有對不起皇上和大乾,定國公府更沒有對不起皇上和大乾,這個皇帝,他不配當皇帝”
魏新華的情緒并不如朱峴那般激動。
他聲音洪亮,鏗鏘有力,帶著平日自得的反骨叛逆,寥寥幾句言語,比朱峴更直接的,伸手向皇帝伸去,要將那“天子”的外衣扯碎。
朱峴說,皇上德不配位。
現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說,皇上心胸狹隘,不配當皇帝。
可皇上,還有配不配的嗎
圣人之性,不可名性。
皇上,他不是生來就是皇上嗎
父天母地,天覆地載,天下之王。
“朱大人,”魏新華看向朱峴,“路千海的伏罪書”
朱峴點頭,垂頭打開手里的卷軸。
前方這時傳來動靜。
他們抬頭看去,大批兵馬過來,迅疾將這里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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