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姑站在木屋外,抬頭看著高處飄來的雪。
身上同樣一身黑衣,耳朵凍得通紅。
聽到右邊的動靜,柔姑回頭望去。
見到兩名黑衣人的行色,柔姑皺眉,走去說道“發生了何事”
一名黑衣人望向老佟和支長樂所睡的木屋,上前在柔姑耳邊很輕的說話。
“確定沒見到人”
“沒有。”黑衣人搖頭。
柔姑想了想,說道“我去同公子說。”
此事也許不是什么小事。
老佟和支長樂的耳朵貼在門內,兩個人秉著呼吸,努力在聽外邊的動靜。
聽到柔姑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支長樂準備誰回去裝睡,被老佟揪住,老佟比了個“噓”聲手勢。
柔姑推開了隔壁木屋。
老佟和支長樂隨即離開木門,去到另一邊的木頭墻貼耳朵。
沈諳睡得很沉,幾日舟車勞頓,他身體不適之狀加重,分外疲累。
柔姑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進去,一股濃郁藥香撲面而來。
房中銅燭臺上一豆星火,很暗很暗,光影朦朧。
柔姑在床前止步,看著床上側臥朝內的男人,開口說道“公子。”
沈諳向來是一個非常機警的人,現在沒有半點反應。
柔姑蹙眉,心下心疼。
低聲喚了幾下后,柔姑上前推他。
老佟和支長樂在房間這邊,什么都聽不到,耳朵快豎到天上去了。
“公子。”柔姑推了近十下,沈諳才終于睜開眼睛。
俊美容顏在黯淡燭光里,出現平時少見的混沌茫然,不過很快,他眼睛里的亮光聚焦,恢復清明。
柔姑退回去,垂下頭恭敬說道“公子。”
沈諳坐起,抬手輕揉額頭,說道“說。”
“聽到了嗎”支長樂輕聲問老佟。
老佟點點頭。
可是,柔姑的聲音還是非常低,兩個人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好像又聽不到了。”老佟說道。
“他們真的神秘兮兮的。”支長樂說道。
這個時候,聽到那邊傳來動靜了,是柔姑離開的腳步聲。
老佟和支長樂忙停下,不說話了。
卻在這時,他們房間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不待他們有任何反應,下一瞬,木門直接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柔姑手里執著盞燭臺,光線幽幽,她穿著一身黑衣,燭光的線從下往上,躲閃不及的老佟和支長樂嚇得發出聲音。
“我覺得兩位還是去睡覺比較好,”柔姑說道,聲音在夜色里聽上去非常空靈清冷,“畢竟已經這么晚了,你們說是嗎”
老佟和支長樂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和她大眼瞪小眼,沒有說話,臉上訕訕。
“早些睡吧。”柔姑又說道,轉身離開。
房間里重新恢復黑暗,隔壁也再沒有動靜。
半響,老佟和支長樂站起身。
“這他媽的”老佟說道。
“睡吧睡吧,”支長樂朝床上走去,“還怕吃了我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