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幾年應有人來過。”
“爐內有什么”
“還不知。”
夏昭衣點點頭,望著丹爐,心里邊一陣莫名不安。
“知彥,”沈諳說道,“掀開。”
“等等,”夏昭衣叫道,“先不要。”
沈冽朝她看去。
女童抬手,指骨在丹爐外敲了敲,說道“誰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如若一條縫隙,便出來一個機關呢如若,這里邊是毒氣呢”
“哦那阿梨姑娘有何看法”沈諳問道。
“安全為第一要義,”夏昭衣想了想,說道,“叫你的人,把那書柜砸了吧。”
沈諳饒有興致的的看著她,笑了,他并未多問,令手下按照夏昭衣的吩咐去做。
幾個大書柜被砸爛,除卻夏昭衣上來的那一個書柜,另外一個書柜后面也有一個暗道,同樣是漆黑不見底的臺階。
女童在一片殘木里選了幾個結實的木板,讓人移來一張桌子,放在大丹爐旁。
削鐵如泥的匕首在她手里像是自己有了生命,整齊工整且快速的削著木板,女童就這樣在眾目之下搭好了一座小機關。
將機關放在桌子上,眾人退至出來的門外,夏昭衣將一盞點不燃的燈座遞給沈諳。
“令你力氣最大的手下砸,”夏昭衣說道,“砸桌上左邊的木板,越用力越好。”
沈諳抬眸看向沈冽。
“沈冽不是你的手下。”夏昭衣又道。
沈諳一笑“他是我弟弟。”
“他不是你的手下。”夏昭衣重復。
“可是,他是我弟弟。”
“他不是你的手下。”
“阿梨,”沈諳笑道,“你這是做什么,這是我們兄弟二人的事。”
“是,我知道,但是我看不慣你老使喚他。”夏昭衣語聲冰冷的說道。
沈諳和沈冽兄弟之間的事情,夏昭衣本沒立場去插嘴插手,可是,這一次沈諳帶走老佟和支長樂,她便不能不管。
畢竟,是她將老佟和支長樂托付給沈冽的,沈冽來此尋人,一半是對她的承諾所在。
說是用老佟和支長樂在威脅沈冽,也是在拿她去威脅沈冽。
夏昭衣一點都不喜歡沈冽這個所謂的兄長。
“哦,”沈諳點頭,笑得更開心了,“那,你看不慣了,又能如何”
“我聽阿梨的。”沈冽這時說道。
沈諳面色微變,朝沈冽看去,語聲無奈“知彥,這里屬你的力氣最大。”
“我聽阿梨的。”沈諳又道。
沈諳又笑了,看著面前一高一矮二人,這兩人今晚是復讀上癮嗎。
沈諳將燈座遞給一名強壯手下,令他去砸。
手下有些忐忑,盡力去瞄準。
“砰”的一聲,燈座穩當的砸中石室里的木板,木板牽動機關,瞬息產生的連鎖效應,瞬間帶出一股巨力,凝于頂上方棍,朝丹爐爐蓋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