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沒幾步,回過頭來望著后邊的年輕男子“師姐二哥”
夏昭學跟在他們后邊,魂不守舍,目光數次忍不住,要去看那具已被遮擋住的女尸。
世上面容相似之人太多,這不奇怪,可是像成這樣的是孿生嗎
若阿梨當真是他妹妹,那么這個女童,也是
經支離一叫,夏昭學收回視線,點點頭“嗯。”
“我們先不想,”支離抬頭看他,說道,“稍后見了師姐,我再問問清楚,我們不亂想。而且有師父在,不怕的,”
支離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老者。
夏昭學抬眸看去。
由于沒了外衣,老者望去清癯似竹,背負在后的手仍握著大錘子。
如此重量的錘子,不影響他腳步絲毫,就像拎著一袋棉花般輕松。
就這么短的功夫,他已邁過石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骨清脆敲打,大風中梆梆作響。
夏昭衣到底還是下來了,提著手里的小油球燈,穿梭在一片白骨聲下。
這里并沒有多大,雖然空曠,但與地面上的空地相比,十分之一都沒有。
水潭方向有一片往下的石階,她現在便朝那石階而去。
沿路上有許多刑具,各式各樣,無一不殘忍兇戾,卻也銹跡斑斑,可見許久未曾再用。
墻上的燈座皆已無油,燃不起來,倒是尋到角落里置在暗角架上的火盆,里面幾塊炭能成功的被她所帶的小燈油所引燃。
火光范圍變大,能見度便也增大,幽暗干燥的暗道里,兩邊墻上似被潑了血,斑駁不堪。往下的路上,正對她的石梁上則有長長一排鐵鉤垂掛著,有幾顆白色頭顱掛在鐵鉤上。
越往前面,血跡越少,漸漸傳來水聲。
同時,這條路轉向了右邊,繞開了水潭。
誰能想到,這水潭底,竟會有路呢。
水聲來自于水潭壁的滲入,不過極慢,幾滴幾滴的淌落,她過去時,在地上匯成一道小水流。
這里也有不少白骨,有些碎裂的厲害,夏昭衣邁過他們,在墻上又尋到一盞油燈,這次試了下,能成功點燃,里面的油燈是新鮮的。
前面的路還很長,似乎可以直接從這邊,抵達柔姑他們休息的對岸。
夏昭衣沒有繼續往前,回身朝來路望去。
現在是這水潭的右邊,那么另外一邊,會不會也有路
也就在她回身望去之時,遠處臺階口的火光同時大亮。
夏昭衣一頓,那邊先才的火光,來自于她所引燃的火盆。
現在火光大明,這是新的火把。
她當即踩著一旁的墻躍起,借力將墻上油燈打落,同時熄滅自己的小油球燈。
幾乎她的火光一小時,那些火把的主人們就下來了。
約有六七人,皆是前朝續衽長袖,寬衣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