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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堂你不要再冥頑不靈”林紹旌怒聲叫道。
除卻他身邊的親隨,身后的驍虎營將士神情皆不解和怪異。
先才讓林紹旌去救宋傾堂的小校尉震驚難言,不明白形勢怎么變成這樣。
“宋傾堂”林紹旌又大叫,恨不得真帶人沖進去,把那驢腦袋給砍了。
回應他的,是里面那些兒郎們的又一聲高喝“給我滾”
這時,前方有士兵快馬奔回,下馬后奔至林紹旌身邊說道“林副將,北府兵的人來了”
他的聲音很低,林紹旌抬頭朝前路望去,對方的兵馬還未看到,但是火把所映的天幕一片橘紅。
林紹旌眉頭一皺,忍無可忍,舉起手里的大刀“跟我上誅殺逆賊宋傾堂”
有人提起長槍,有人抽出大刀,抽刀聲綿軟無力,更多的人沉默站在原地。
林紹旌回頭看他們,叫道“你們反了”
無人回應。
“我回來找你們算賬”林紹旌叫道,沖親隨們擺手,“愿意跟我上的都跟來”
陸陸續續,只有四十多人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士兵們看著他們離開,神情復雜。
他們唯一能幫宋傾堂的,只有不舉起手里的兵器,但也僅此而已。
魏從事和林從事他們就藏身在不遠處,一行八人,包括護送他們過來的小隊正,將這些動靜全部看在眼里。
林從事拉了拉魏從事的衣袖,眼神詢問要不要出去。
魏從事搖頭,一旦出去,未能說服對方,自己死事小,同行其他人皆會受到連累。
“事先未收到任何風聲,”林從事說道,“怎么忽然兵變要對京兆府動手了”
“兵未變,”魏從事說道,“是將變。”
而且很倉促,連給手下最基本的心理建設和預示都未做好。
林從事一頓,幾乎很快想到“天榮衛”
“林副將不會無緣無故對宋郎將下手,東平學府出事的時候,他的確對宋郎將有諸多不滿,但是這么多天守城守下來,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現在也許是林副將家中家眷出事了。”魏從事說道。
“那現在,宋郎將怎么辦。”
魏從事皺眉,沉默少頃,說道“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跑出來了”
林紹旌帶進去的人并不多,但是宋傾堂不知道。
他如果能帶人沖出來,外面這些驍虎營的人不會對他下手。
“我去喊”身后的隊正說道,“我去把宋郎將喊出來”
林從事一把拉住他“驍虎營的不會對宋郎將下手,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我不怕死”
“即便宋郎將跑了出來,依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放下我們八人不管,自己帶人逃走,我們終究會成為累贅,把他給害死”魏從事說道。
隊正愣住“那怎么辦宋郎將可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身陷囹圄的。”
“除非我們死,”魏從事說道,“不成為累贅,出去后就自我了斷,可是,我不敢。”
林從事臉上發熱,避開隊正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