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和支離他們一愣。
挨打了的老漢捂著腦門,而后抬手打了回去。
另外兩個老漢見狀,忙加入打斗。
幾個老頭子就在酒館里打成了一團。
支離望了陣,后知后覺說道“差點忘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去攔一下的”
老佟和支長樂也反應過來,趕忙起身將幾個好斗的老頭子拉開。
伙計趕來賠笑賠禮,勸和雙方。
支離在一旁憋笑憋的眼淚快出來了。
夏昭衣指骨托著腮,看著老翁,笑道“酒品不行啊,齊老先生。”
回答她的是老翁故意使壞沖她打來的一個酒嗝。
雖然隔著酒桌,可老佟和支長樂還是立即將他拉扯開,一頓惡聲警告。
一頓飯吃的嘻嘻哈哈,快吃完時,夏昭衣叫來伙計,讓他再準備些酒菜,打包帶走。
而后她問支離他們還要不要吃點什么,比如易于保存的一些糕點等。
老翁當即提出想要帶兩壇酒走,被眾人一致拒絕。
吃完很晚了,眾人離開酒館,出來時,門口站著已經被夏昭衣和支離給忘掉了的男人。
支離最先看到,第一反應就是擋在夏昭衣跟前。
但是對方沒說話,他也不好說什么,讓大家加快腳步走。
下得臺階,聶揮墨看著少女的背影,忽然開口“夏姑娘。”
夏昭衣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聶揮墨抬起頭,酒館門前的燈籠將斗笠帽檐的陰影打在他臉上,仍看不清臉,但覺臉上輪廓較深。
“你認得我”夏昭衣說道。
“阿梨姑娘。”聶揮墨又說道,唇邊勾起笑來,望著少女的目光明亮熠熠。
“有什么就說什么,”夏昭衣說道,“若是你無話可說,在下便告辭。”
“你不好奇我是誰”
“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去好奇嗎”夏昭衣反問。
聶揮墨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我姓聶,我們他日定還會再見,倘若你日后知道了我是誰,你一定會驚奇的。”
“后會無期。”夏昭衣說道,轉身離開。
支離厭惡的瞪了這個男人一眼,跟上夏昭衣。
老佟和支長樂有些一頭霧水,打量了聶揮墨數番,也走了。
上船后,支離拉了拉夏昭衣的衣袖“小師姐。”
“嗯”夏昭衣回頭。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自作多情想多了,也許人家一開始就是因為認出了我們才一直看著你,而不是那什么你。”
“”
那什么你,夏昭衣覺得聽著有點怪怪的。
她點點頭,說道“隨便他如何,那些都不重要,我先去洗漱了。”
聶揮墨也回了船。
這一次兩艘船停的較遠,因為兩艘船中間的灘涂和巖石不太友好。
望著前面那艘船的輪廓,聶揮墨臉上神情變得陰冷。
得知了她的身份,昨日開始激起在他心頭的那股撩動便消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