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在旁邊吃東西,邊陪他聊,聽到他一個勁的夸著自己,她半點害臊與不自在都沒有。
在柳河先生言辭夸張,往天上吹的時候,她數次笑出聲音,還不忘抬手拍一拍柳河先生的后背,防止他一個酒嗝,把自己打岔氣了。
沈冽也頗是配合,柳河先生極其善談,言辭生動,繪聲繪色,醉酒之后,附上他的眉飛色舞,說出口的話變成一幅幅生動畫面。
期間,沈冽常忍不住要看向夏昭衣,故事里的當事人就這樣落落大方的坐在旁邊,那些趣事,沈冽著實想開口問一問她,是否是真。
一頓酒席吃完,已快丑時。
柳河先生昏昏欲睡,沈冽起身,將他扶回房中。
回來時,夏昭衣正在收拾桌上碗筷。
沈冽走來同她一并收拾,邊道“柳先生一沾枕頭,便直接睡了。”
“這樣的夜色,該當乘著庭院的風,將酒菜擺去院中的,”夏昭衣笑道,“如果醉了困了,便直接睡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拾來一床厚被褥蓋著,然后被隔日的陽光曬醒,可惜眼下形勢不宜張揚,委實失了許多樂趣。”
沈冽一笑“倒是不怕生病”
“怕呀,”夏昭衣抱起手中的碗碟,笑道,“但好玩,人生在世,偶爾不循規蹈矩那么幾次,才暢快呀。”
她轉身朝外面走去,將碗碟放在井旁的小籃中,打起一桶水。
沈冽也走出來,將碗筷放入進去。
兩個人繼續閑聊,一起洗碗,聊著聊著,夏昭衣望到沈冽清洗碗筷尚算熟練的手法,漸漸有些走神。
仍是很漂亮的手,修長白凈,指骨分明,指尖圓潤,但,手上的繭有些變多了。
“沈冽,”夏昭衣抬起清澈眼眸,看著夜色里清朗俊美的年輕男子,“雖然你不喜歡提及,但我還是想一問,這些年你發生了什么”
沈冽側眸望來,偏頭的角度,月色將他高挺峻拔的鼻梁在臉上打了一個完美陰影。
“我沒有不喜歡你提及,”沈冽說道,望著她的眼神是這些年不曾有過的溫柔,“只是”
只是,他不想同她說謊。
但不說謊,告訴她真相,他又怕自己會成為她最厭惡的那一類人。
“若不好說,便不說了,”夏昭衣說道,“我只想知道你過得好是不好,或者要么你將開罪過你的人同我說”
“阿梨要替我報仇”
夏昭衣一笑“大仇我未必報得了,但偷襲嘛,勉強還算拿手,趁他落單不備,套上個麻袋拖角落打一頓,也算是為你出氣啊。”
沈冽笑了,皓齒潔白,垂下頭將手里洗凈的碗放去一旁,又拿起一個清洗,低低道“這些年,我手上沾了許多人命,以及”
他停頓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想要同她坦誠,可話到嘴邊,終究沒有勇氣。
同時,腦中想起那些可怕畫面,沈冽的唇色都有些失血。
“我不問了,”夏昭衣這時說道,“沈冽,你好好的,不用再說,也別去想。”
沈冽看著她,如今個頭拔高的她,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許多距離,她的眼睛也離他更近,她眼眸里的光,讓沈冽想垂頭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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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有這樣冒犯的念頭的。
沈冽輕沉了一口氣,說道“阿梨,你還記得我身旁的章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