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坐下一個人影,少女帶著笑意的聲音清脆說道“怎么,之前還意氣風發,不過才數個時辰,便笑不出了”
王長七雙目圓睜,立即轉頭朝身旁的老頭子看去。
這發型,這呆滯眼神,這皮膚狀態,這從頭到腳的,這,這。
但就在這個時候,短短的一瞬息的功夫,他忽然感受到了一個極其奇妙的演變過程。
老頭子的后背不佝僂了,雙肩端挺筆直,眼神也不呆滯了,湛亮若雪,仍是這發型和皮膚狀態,可是只消一個微妙轉變,他就變回之前那個讓他想說話,又不知怎么交流,極其難以討好和親近的少女了。
當然,和嬌美二字還是不沾邊的。
真的太丑了。
可她就是有這樣的神奇特點,哪怕再丑的容貌,都還是那個氣質。
是她的眼睛。
王長七咽了口唾沫,之前那一種一腳踩入陷阱的感覺,在此時此刻變得具象化起來。
“你,你們想干什么”王長七說道。
同時不忘抬眸朝立在那邊,用龐大身軀擋開人群,霸道的在這擁擠的牢籠開辟一片空間的高頭大漢看去一眼。
“在來衡香的路上,我們遇見過幾次,不過我在車廂里,你沒有看到我。”夏昭衣說道。
“然后呢”王長七冷冷道,“你想說什么”
“昨日在東平學府門前,你對支大哥所說的那些話,我恰好在鋪子里,我都聽到了。”
“支大哥”王長七皺眉,抬頭又看一眼大漢,“你們不姓張”
“那是騙你的。”夏昭衣說道。
王長七一臉吃了蒼蠅的神情“你,你們至于嗎”
至于這么小心眼嗎
他不就是想要招兩個人入伙而已,招不到就算了嘛,還編這么場戲出來
還,還害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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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老頭笑起來,唇邊在妝容加持下仍露出兩個極淺的小梨渦。
“那你呢,”夏昭衣說道,“你今日在街上為何要演一出人群互毆的戲碼,將我帶走呢”
王長七說不出話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很凌亂。
若真要這么說起,那么是昨天開始,他就已經是被算計的那個人了
少女繼續說下去“古時求賢若渴,有以寶馬錦袍相贈,也有以策略計謀相算,相比你今日所為,其實不算什么。”
本來就不算什么。
王長七心里冷哼。
“所以,我們所為,也不算什么。”夏昭衣又道。
王長七微頓,轉眸朝她看去“你是何意”
“你口才不錯。”夏昭衣一笑。
王長七懵了,愣愣看著她,而后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你,你剛才是在夸我”
“我剛才說了,昨日我在東平學府門前聽到你勸說我兄長的話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閣下口才委實是好。”
“所以,你們現在算計的這些,全都是為了我”
“因為你值得啊。”夏昭衣說道。
簡單一句話,讓王長七頓覺心身舒暢。
因為,你值得啊。
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