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上課的時候,古樂器專業的學生不多,只有十八個人。十二個男生,六個女生。老師先把古樂器專業的情況告訴大家,然后讓學生們帶著樂器輪流上臺作自我介紹,順便表演一番。
輪到秦禮上臺的時候,有人故意問“秦禮你的樂器呢”
另一人笑哈哈地說“秦禮會的樂器是編鐘,哪能搬過來表演給我們看。”
老師驚訝,出聲問秦禮“你會編鐘”
秦禮點頭。
老師有些激動,追問道“跟哪一位大師學的”
秦禮沉默。這讓他怎么回答早知道還不如說自己什么都不會。現在好了,這群人肯定認為他在吹牛逼。多沒面子
見秦禮許久不語,老師訕訕一笑,改口說“下一位同學上臺介紹。”
秦禮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聽到了幾聲譏笑。他面無表情,心里不悅。
下課后,秦禮給秦義打了個電話,委屈的說“二哥,我今天丟臉了。”
“你讓人欺負了”秦義將文件放下,眉頭微蹙。
“差不多吧。反正今天丟臉了,大家都在笑我。”
“怎么回事”秦義問。
秦禮把事情告訴他。
秦義冷哼一聲,回應道“不就是編鐘嗎我讓人弄一套編鐘搬到學校里,到時候你表演給他們看狠狠打他們的臉”
“好”秦禮心情好多了。
秦義打電話給秘書,交代對方辦好這件事。
兩天后,秘書將編鐘的價格告訴秦義。雖然是仿制的,但是價格卻不便宜一套編鐘的價格,能買一輛好車了
秦義沉默了一下,告訴秘書“買盡快送過來”
“好的。”秘書心里感嘆,有錢真好
秦禮知道秦義給他買了一套編鐘,很快就會送過來后。特地去找老師,打算租一間宿舍專門用來放他的編鐘。
老師聽完秦禮說的話,目瞪口呆。原以為秦禮在吹牛,沒想到這位學生是真的會編鐘
態度一下子轉變,老師笑瞇瞇的同意找個地方給秦禮放編鐘。
知道秦禮要把編鐘帶來學校,室友吃驚“你真的會編鐘”
“嗯。”秦禮正在打游戲。回了一個鼻音。
“你到底師承哪位大師”室友疑惑。
“我師父嫌我編鐘玩的不夠水平,不許我告訴別人。”秦禮這回聰明了,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室友小張一臉期待地說“原來如此。編鐘送來的時候,我幫你搬進學校里”
“行啊”秦禮抬頭看了眼對方。
周末的時候,編鐘送來了。
古樂器專業的師生們知道這件事,全都跑來湊熱鬧。
裝好之后,秦禮試了試音。
多年未碰,再次聽到熟悉的樂聲,秦禮有些恍惚,忽然發起呆來。過去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很多事,他都想不起來了。如同忘卻前塵。
“秦禮同學”老師出聲叫他。
秦禮驀然回神,動作僵硬的敲著編鐘。
眾人都看出了秦禮的生疏。
有人忍不住說“還以為他很會編鐘,看來也不過如此。”
女生懟道“你行你上啊”
另一位女生笑道“他想摸編鐘也得問問秦禮答不答應吧這套編鐘可是秦禮帶來學校的,不便宜碰壞了賠得起嗎”
剛才開口嘲笑的男生突然閉嘴。這才意識到秦禮家境不凡,后悔嘴賤得罪對方。
秦禮敲了一遍試音后,試著演奏一曲。雖然僵硬,演奏的不好,老師們卻帶頭鼓掌,給他鼓勵。
秦禮沒理會周遭的動靜,又演奏了一遍剛才的樂曲。這次比剛才順暢多了。
秦仁跟秦義也過來了。看到秦禮演奏編鐘,他們陷入了回憶里。以前每次秦正過壽,秦禮都會在壽宴上敲編鐘為秦正賀壽。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秦禮敲編鐘了。
一首曲子,秦禮演奏了十遍,慢慢找到了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