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會。
那是個外來的幫會,橫濱是一個特別排外的城市,外來的幫會是無法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的。
當然,這段時間除外。
這段時間,港口afia忙著清掃內地的幫派,大大小小的本地組織也都逃的逃散的散,難得有聯合起來的也是應對港口afia的攻擊,很少有閑暇管其他。也正因此,華九會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混了進來。
當然,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在這里打響名頭,華九會的老大很聰明,他們清晰地知道該怎么讓橫濱更加混亂,如果龐大的港口afia群龍無首,那一定會亂上加亂。
于是,病重的港口afia首領以及森鷗外這個一直吊著對方性命的醫生就成了最佳的狙擊目標。
森鷗外正思考著,手上的手術刀被搶走,就見伏黑甚爾肱二頭肌猛地一崩,旋身將手術刀沿著子彈的攻擊路線飛了出去。
手術刀擊碎玻璃,將本就有一個彈孔的玻璃整塊震碎,玻璃的碎渣四濺,利刃劃破空氣發出宛如笛鳴一般的破空聲。
與醫館相對的高樓之上,正在收拾東西的孩子耳朵動了動,震驚抬頭的瞬間手術刀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肩,干凈利落的貫體而出,硬生生帶得他也退后了好幾步的距離。
屬于成年人很不合適的帽子掉了下來,露出一頭淺棕色的頭發。
小孩不敢再收拾東西,強忍著疼痛轉身就跑,不多久便消失得沒了蹤跡。
“是個孩子。”即便距離很遠,伏黑甚爾卻還是感覺到了。
他預判錯誤,按照成年人的體格進行攻擊,于是能夠貫穿胸口的手術刀只傷了他的肩膀。他倒是并不介意,對方并非他的任務目標,就算殺了也沒人會付錢。
伏黑甚爾回頭,朝森鷗外說道“除了你答應孔時雨的事情,我要十個億。”
“真是昂貴的價碼,不過我答應了。”森鷗外沒猶豫地點頭,說道“這段期間,你必須按照我的吩咐行事,我讓你動手你才能動手,時間不到,你甚至要幫我保護他。”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部署,以確保港口afia的boss死后可以第一時間控制局面,本來他還需要再多兩年的時間才能行動,但有了天與暴君之后,他的計劃便可以更加效率的進行。
“還要保護那我可虧大了。”
“不如將酬勞再翻一倍”森鷗外笑瞇瞇的,開出的價碼實在是令人無法拒絕。
伏黑甚爾咧嘴一笑,他就喜歡這種豪爽的雇主。
華九會專屬醫院。
肩膀被包扎好,小孩滿臉疲憊地躺在病床上,直到有人推門立刻翻身而起,將偽裝成匕首的槍對準了門口的人。
“林,是我。”進來的人也是一個少年,被這樣對待顯然嚇了一跳。
林憲明,小孩的名字,他的代號便是“林”。
林憲明收起匕首槍,表情有些不甘,“我不擅長用狙擊槍。”
來探病的孩子有一頭淺藍色的短發,眼睛也藍藍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宛如一頭無辜的小鹿。
他叫做“冬”,同樣是隸屬于華九會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