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池飲到底不是真正的畫皮惡鬼,雖然一人一鬼拿著同樣的毛筆,不過池飲還是有底線在的。
再說了,有了指紋也不夠,能解開指紋鎖,卻解不開瞳孔驗證。
池飲沒再對倒霉蛋下手,只是把讓人柜子里一塞,關上柜門后,他這才換了身衣服,拎起對方常用的公文包,學著這個人行走時的特征,走出了家門。
果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誰也沒發現異常。
“有人”
“別擔心,是伯頓助理。”
池飲靠近研究所的時候,五感敏銳的他,當然沒錯過研究所大門那里,負責安保的軍人們飽含警惕的對話。不過在看清是熟人后,這些守衛就沒那么緊張了。
“潤喉糖,吃嗎”池飲慢慢走近研究所,到了大門前,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潤喉糖,熱情地詢問守衛。
是潤喉糖啊。
原本因為池飲的動作,下意識戒備起來的守衛們見狀,忍不住松了口氣。
最近真的是太緊張了。都是上面突然下命令,讓加倍防衛,害得他們以為又有什么人打研究所的主意。結果連續警惕了這么多天,一點兒事也沒有。白白浪費了人力精力。
“不吃啊難得的好東西。”池飲一邊可惜,一邊自己拿了顆潤喉糖吃了下去。
他可沒騙人,這可是上個副本才獲得的純中藥超神效潤喉糖,實打實的好東西。
吃完潤喉糖,不等周圍人反應,池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嘴吼了一聲。
“吼”
池飲的吼聲并不大,但是以他為中心,音波擴散開,周圍五十米內的人,都像是有人在他們耳邊,提著銅鑼死命敲一樣,不,甚至比這個聲音更吵,更影響人。
該死,伯頓叛變了
還是他已經被害了,這個是敵人偽裝的偽裝能偽裝得這么精妙,完全看不出破綻
所有人都耳朵轟鳴,疼得要死,有血絲從耳朵里流了出來。腦子更是被這個吼聲徹底占據了,腦海里反復回蕩著吼聲,讓他們沒辦法繼續往下思考。
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他們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想要伸手按下警鈴提示有敵襲都不行。
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這個吼聲這么明顯,里面的人應該早就聽見了。祈禱監控室的人今天沒偷懶,能及時發現門口的情況,阻止這一切。
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會監控室里的人倒是沒主動偷懶,卻也確實是沒什么空看監控。
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一個人感冒了沒請假,帶病上班,導致其他人也被傳染了。
這會監控室里的人,全都覺得鼻子癢的要死,一個個都在接二連三不停地打噴嚏。
還有些比較敬業的人,打著打著,才想看一下屏幕,就發現眼睛也難受了起來,像是進了沙子一樣。忍不住就去揉眼睛。
池飲是做了萬全準備過來的,當然沒忘記解決監控問題。他弄進去的那些螨蟲,除了用來摸地形,找到隕石的具體位置之外,還有就是用在這個時候了。
螨蟲小是小,可小,不代表它就沒什么用了。
往鼻子里、眼睛里一爬,一只不行就多一點。想在關鍵的時候,讓那些監控人員沒辦法看屏幕并不難。哪怕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不對,也來不及了。
門口的守衛們算是白祈禱了。但是這會他們還不知道這點。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疑是伯頓的家伙,往他們嘴里粗暴地塞了一小塊沾了毒藥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