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明心里惡念翻涌,但他還沒喘息幾口,金背蟾蜍一下子跳了過來。蟾蜍蹦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只腳掌大力地壓在了劉鵬明臉上。
把劉鵬明整張臉都壓進了地里,五官都被壓平了。
然后蟾蜍往旁邊移了移腳掌,長舌一吐,就把劉鵬明卷了起來,像是舞鏈球一樣,把劉鵬明當鐵球那么甩。鐵球一下一下砸到地上,砸得劉鵬明眼冒金星,完全沒辦法思考。
他已經疼暈過去了好幾次。
可每次才一暈,就又會疼醒。不止是身體疼,內臟也疼,每呼吸一下,都能帶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就連手指甲都在它們的折磨下,翹起了好幾個。
其他地方更是傷痕累累。完全得不到解脫。
他渾身都在不自覺地痙攣著。
蟾蜍甩夠了球,才勉強松開,讓劉鵬明自由落體掉到了地上。
一直在旁邊旁觀的蟒蛇爬了過來,蟒蛇燈籠似的大眼,如同看死物一樣地盯著他。
想想之前那幾只毒物帶給他的折磨,除了蟒蛇之外,還有壁虎和那個已經化為人形的妖怪沒動手。這些妖怪大概是要輪番折磨過自己后,才會給他個痛快。
是的,劉鵬明已經覺得,死亡對現在的他來說,也許是件痛快的事了。
即使如此,劉鵬明心里還是想活下去的。他不甘心就這么死,他還想報復。
但是,即使心里再怎么想,劉鵬明也清楚,他也就只能想想了。不知道這蟒蛇又是什么手段。
劉鵬明極力睜開腫大的眼皮,他看見蟒蛇沖他張開了巨口。
像是要把他吞了。
這是不耐煩繼續了么沒想到他的命是斷送在一條畜生的口里。劉鵬明絕望地想到。
他突然覺得褲子一熱,然后又冷颼颼地貼在了他身上。
“噫,佘兄,他好臟啊,”池飲嫌棄地開口,就好像真的是在擔心朋友吃了臟東西一樣,“別污了你的口。”
被這么嫌棄,劉鵬明聞言,心中卻是一喜。然后他才為自己竟然失禁了,感覺羞恥。不過這樣既然能活下來,他又不覺得有什么了。甚至還忍不住后悔,怎么才失禁,應該早點才對,可以少受多少折磨。
劉鵬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他就聽到了那個已經變成人形的妖怪,惡毒的話。
池飲覺得直接吃不可,他貼心熱情地了洗干凈后的吃法,建議道“不如我們先把這家伙兩條腿中間墜著的臟東西剮掉扔了。”
“然后將他整個人洗涮一下,再拿把刀,細細地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片下來吃聽說人類里的那些書生,最是愛好此道。”
“他們往往都會取了新鮮的整魚,用刀將魚身上的魚肉薄薄地片下來吃。謂之魚膾。”
“人類可以吃魚膾,那咱們今日,不如吃個人膾活生生地片下來,入口一定新鮮,最是好滋味。”
池飲興致勃勃地說道,似是覺得自己想了個頂好的主意,他愉快地一擊掌,就沖著劉鵬明走來。
這個妖怪居然想把他閹了,同為男性,對方居然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想法。
這比讓他死了還難受。要是沒了這個寶貝,他死后,豈不就是個殘缺的人了下輩子會不會身體不健全
劉鵬明聽說過,宮里的太監都會想方設法弄到自己失去的寶貝,死的時候帶著一起入土。就是為了避免下輩子繼續不是真正的男人。希望能當完整的人。
想到這,劉鵬明驚懼到了極點。然而對方的狠毒,卻不止于此。這個妖怪竟然還想活活從他身上片肉吃。
這不就是凌遲嗎
不,比凌遲還慘。凌遲行刑割下來的肉,起碼不會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