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想起許久年此番來這的目的,可又覺得一千塊錢雖然多,但沒必要驚動四九城的報社記者過來吧
許久年后背宛若長了眼睛,淡淡道“我們報社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有人貪了好幾千塊工程款,不止如此,有人借干工程的由頭亂搞關系。”
香茶“誰舉報的呀”
許久年沒說,準確點,是阮嫣蘭沒告訴許久年。
這項采案其實是阮嫣蘭接得人情活,拜托她的是瞭山生產隊的人。
拜托人是阮嫣蘭年輕的時候在部隊當戰地記者時認識的,后來身體殘疾退伍回了老家。
此人正是趙葉茂經常騷擾的那個軍哥哥。
男人姓蘇,叫蘇志堅,是國家好青年,在外頭見過大市面,現在在瞭山生產隊當會計。
專家團的人來到瞭山后,工程款當然也要撥到這里來,蘇志堅盤了下賬,發現不對勁,上面光吃喝就劃拉了一千多。
這可能嗎不可能
正當蘇志堅準備來找劉奮斗的媳婦蘇娟兒,也就是瑤山生產隊的會計對下賬時,專家團又鬧出一件大事。
剩余工程款被人偷了
蘇志堅本就對專家團起了疑心,出了工程款被偷的事后,蘇志堅更加篤定這筆錢被專家團私吞掉了。
工程款是在錢余的管理下被偷了,事情不能鬧大,鬧大了只能錢余賠。
蘇志堅覺得必須鬧大,于是就給遠在四九城的好朋友阮嫣蘭打了個電話。
緊接著許久年就來了這兒。
許久年整理好了所有的文件,扭了下手腕,松口氣道“這案子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當天晚上,趙家小樓來了一個陌生人。
趙葉茂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地喊“志堅哥,你咋過來了”
蘇志堅殘疾是在手上,右手曾因任務而不小心中了子彈,現在手端碗都抖。
趙葉茂將人請進來。
蘇志堅擦擦身上的雨水,道“我是來找許記者的”
趙葉茂立馬去喊許久年,許久年將整理出來的資料給蘇志堅看。
一身腱子肉的蘇志堅看完后猛拍桌子,厲聲道“趙大虎絕對知道這筆錢去哪了”
許久年點頭“把趙大虎找來問問就清楚了。”
蘇志堅轉身就鉆進了大雨中,趙葉茂也想去,被許久年攔住“山下都淹了,你一個不會鳧水的人去了能干嗎”
趙葉茂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偶像背影消失在暴雨中。
蘇志堅把趙大虎暴揍了一頓,趙大虎捂著鼻血麻溜地交代了。
“我就要了一千五,剩下的被那些專家分了。”
香茶好奇為啥趙大虎能拿一千五,說到這個,趙大虎臉色漲紅,是一種很不自然的紅。
許久年下意識的將香茶的耳朵捂住。
香茶扭著身子說想聽,許久年手沒拿開,面不改色道“小孩子不能聽。”
還真是少兒不宜。
原來這趙大虎明面上是大茶山地軌工人,背地里卻干著給專家團介紹女人的骯臟活計。
趙大虎還敲詐,拿捏準了專家團不敢反抗,于是就有了一千五百塊的巨款。
香茶掙脫開許久年的大手桎梏,沖許久年皺了下小鼻子,繼續聽。
趙大虎全交代了,包括那筆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