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徐婉如的神色,謝石安也有些奇怪起來了,神色間頗有些汗顏地問道,“郡主,在下以前來過你的臥室”
徐婉如這會兒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了。點頭的話,謝石安就會知道,有人對他下過手,一推測,謝家很快就會知道,那個人多半就是國師潘知遠。若是不點頭,那她自己先前說的話,就成了假話。
看見她這般為難的樣子,謝石安也明白了大半。他前些日子大病過一場,是父親謝松親自去朝天宮,跟國師求了符文。若是他病倒的起因就在夜訪忠順府這個事情身上,那么徐婉如的二師兄對自己這個不速之客,自然是不喜歡的。
謝石安本就是一個聰明人,就這么三言兩語,就猜出了其中的不妥。再看徐婉如的功夫,雖然不差,可是比起自己來,基礎的確是薄弱了許多。
也是,她畢竟年輕,跟唐知非和孫道隱的時間有限,比不得自己前世今生練習良久。若是如此,那么上次忠順府的夜訪,很可能還得罪過眼前的這個郡主。
謝石安很清楚,對自己下手的,多半就是國師潘知遠了。可是,他跟徐婉如之間有什么過節,謝石安倒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國師給他用了什么東西,這般厲害。謝石安看了徐婉如一眼,倒是拱了拱手,說了一聲抱歉。
“實在是在下無禮,”謝石安從一開始的坦然自若,變的有些拘謹收禮起來了。
看見他變了神色,徐婉如的怒火,倒是下去了許多。只是這會兒,這個地方,這個時辰,都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謝三公子,若是真想看看簪子,”徐婉如說道,“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看一下,只是,你也看見了,你我手上的本事,差了一些距離。雖然不是什么很值錢的東西,畢竟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多少有些念想。”
“郡主放心,在下只是看看,”謝石安一口一個在下,聽的徐婉如十分心煩,上次謝石安夜訪忠順府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般拘謹,反而有些像是前世傳聞里的浪蕩子,瀟灑自在的很。這會兒,倒是有些像個老學究,或者軍中待久了的將士,見了個妙齡女子,就左右不自在起來了。
“郡主放心,在下只是有些好奇,”謝石安也解釋道,“有人對郡主的簪子十分在意,在下得知之后,也有些好奇。只是這簪子,只怕日后的是非不少,還請郡主小心。”
聽他說的這么直白了,徐婉如倒是放下心來了,謝石安此行,多半只是想看看罷了。至于他說的有人對這個簪子起了心思,徐婉如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前世這個簪子,就到了宋紅妝母女兩人手里,也不見得有什么用啊。
“還請謝三公子在這里等等,”徐婉如也有些乏了,想著打發了謝石安,也好早些安歇,就去了梳妝臺,去找蜻蜓簪子了。
不一會兒,徐婉如就拿著兩支簪子出來了,遞給了謝石安。謝石安這會兒倒是十分君子,捧在手心里看了一會兒,就還給了徐婉如。
雖然未曾這般仔細查看之前,謝石安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簪子的來龍去脈,可是這會兒看見了實物,仍舊覺得精美異常。只是,除了精美異常之外,謝石安實在看不出什么別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