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話,謝石安又朝徐婉如拱了拱手,“郡主保重,在下告辭了。”
他也學著潘知遠,從窗口一閃,也出了徐婉如的寢室。看他動作流暢,來去自如的模樣,潘知遠的眉頭一皺,這個窗子外面,該動一些手腳了。他這次跟著師傅和大師兄往西邊去的急了一些,也沒來得及給徐婉如的郡主府做些布局,就讓謝石安這個漏網之魚進了屋子,實在是有些失策。
“師兄,”徐婉如見謝石安離去了,倒是放開說話了,“你跟師傅他們,怎么一下子都消失了,我還去朝天宮找了你好幾次呢。”
潘知遠伸手摸了摸徐婉如的頭發,見她披了件水綠色的襖子,光腳踩著繡鞋,就知道謝石安來的時候,她在睡覺。潘知遠心里對謝石安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這個天下,能來看她睡顏的,只有自己,能守著她歡顏的,也只有自己,謝石安何德何能,竟然覬覦起徐婉如來了。
他們前世的孽緣,該斷的,早就斷了,就算斷不了,潘知遠也要做那個手執龍泉,斬斷過往的人。
徐婉如哪里知道,自己的二師兄在想些什么呢。她自幼就認識了潘知遠,雖然喊他做二師兄,卻把他當長輩看待了。
畢竟,潘知遠跟朱自恒兩人的關系不錯。徐婉如年幼的時候,潘知遠跟朱自恒看起來也差不多年紀,所以自然而然,徐婉如眼里的潘知遠,就是個舅舅一樣大的長輩了。
雖然,這個國師的容顏,這些年一點兒也沒有改變。不過,徐婉如出京再回京,其中也只是八年的光景。道家養生有術,保持一個容顏,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因此,徐婉如對潘知遠,是一點兒也沒有疑心的。這會兒見了二師兄,嘰嘰喳喳,說起來自己最近的經歷,又對師兄和師傅消失的事情,嘀咕了大半天。
說好自己的事情,徐婉如倒是沒有忘記謝石安臨走之前說的英王。
“師兄,剛才謝三說的英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徐婉如問道。
“這個簪子,”潘知遠伸手摸了摸徐婉如頭上插著的簪子,說道,“據說是找到豆娘令的關鍵。”
“豆娘令”徐婉如總覺得,自己對這個話題,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聽過。
“嗯,是前朝寶藏的一個令牌,據說能調動錢財和人馬,”潘知遠冷冷一笑,“只是多半不是真的。”
別人不知道這事,潘知遠卻是知道一些的。他們潘家被大梁的天子抄家滅族,就跟這個所謂的豆娘令有些關系。而當時大梁的皇帝之所以沒有斬草除根,反而留下他這個潘家的孽子,就是打算引出以后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