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余留從荷包里拿出徐婉如給的印章字條,遞給了唐思思。
唐思思接過字條,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上面的四個字,她每一個都認識,可是湊到一起,卻有些不懂什么意思了。只是再不懂,唐思思也知道,這字條非同小可,就快步上前,呈給了任氏。
任氏接過來一看,字條上就一個印章。她年紀漸漸大了,看東西有些遠視,近處看,這個印章有些模糊,她就拿了字條,放遠一些看。等她看清楚的時候,任氏明顯抖了一下,唐思思也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皇帝真的給了如意郡主一個如朕親臨的印章。這個印章代表什么,京城里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清楚了。
任氏本來不知情,只以為施暉去百花樓,被寶慶公主抓了個相成,而那個攪屎棍一樣的如意郡主恰好又在,再加上幾個錦衣衛,事情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可是看見字條的那一刻記起,任氏就知道了,施暉能夠得罪寶慶公主,卻是不能得罪徐婉如的。
任氏明顯有些心虛了,余留也不多說,冷笑了一下,收起字條。
“余管事,”唐思思見婆母心虛,馬上就開口了,“駙馬的事,可否求郡主說個好話,駙馬也不是有意得罪郡主,只是這人一喝酒,就容易做錯事情。”
任氏開不了口去求余留,唐思思卻是沒有什么負擔的。只是她求了余留,卻是去救自己的小叔子,并不是施曠。
可是這會兒,施家并不分彼此,施暉得罪了如意郡主,間接得罪了肅宗,這才是施家的大禍。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只怕施家的前途,就這么完了。任氏自然也明白這里面的道理,一改剛開始的倨傲,吩咐下人給余留換了茶水,拿了點心,一副座上賓的待遇了。
余留又接了新茶,吃了一口,這才像話嘛。
“畢竟是自家人,”余留吃了一口茶,香氣盈鼻,“郡主也不想讓公主擔心,所以才著小的,快馬加鞭地趕來侯府。”
他這個自家人一出口,任氏就松了一口氣。還好,徐婉如還認寶慶公主這個姐妹。只是這會兒,寶慶公主哪里去了,任氏心中一動,看了一眼唐思思。唐思思也想到這一點了,駙馬被抓,公主去了哪里
就算寶慶公主真的生氣了,這個駙馬,總還是她的駙馬,這個緊要關頭,她倒是不見了,真是有些奇怪啊。
“郡主有心了,也麻煩余管事跑這一趟了,只是駙馬這事,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請管事給個主意。”
唐思思的出身不高,說起討喜的話來,也很放得下架子,對這個郡主府的小管事,她的態度也算是和藹可親的了。任氏自然也知道,徐婉如派了管事上門,自然是有事情。可是這求人的話,任氏實在是說不出口,即使被抓的那個,就是她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