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氏嘛”徐婉如有些奇怪,殺了世子施曠,她就不怕有人會查嘛。
“苦主自己都不追究,施擇又熟視無睹的,”朱時雨冷笑道,“誰還會追究這事呢。”
說著,朱時雨倒是跟徐婉如提起一個人來了。
“施曠受傷這事,”朱時雨說道,“還是你說的那個王御醫告訴我的。”
“王德安”徐婉如一愣,這個不就是王清遠的父親嘛,這會兒怎么又跟朱時雨搭上了。
“上次你讓我給蘇夫人傳太醫,我就找了他。”朱時雨笑著說道,“王御醫救了蘇夫人之后,就跟我有些來往。他家的那個小子,王清遠是吧,經常來國子監借書看,我倒是遇到過幾次。”
徐婉如挑了挑眉頭,沒想到,朱時雨倒是無孔不入,誰都利用上了。也是,若非如此,前世他如何能做到首輔,除了陳奇可那一派的勢力呢。
“既然任氏并不愿意讓施曠一家獨大,”徐婉如問道,“何至于讓他一步步走到現在,握了實權,手里有些士卒之后,再讓施曠下來,就不容易了。”
這一點,閨閣里的徐婉如都能看穿,其他人就更容易看明白了。只是,為何任氏就放任施曠至今不說,還把他記到了自己的名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朱時雨笑了一下,倒是也不細說了,這些個貍貓換太子的伎倆,他也不愿意說出去污了徐婉如的耳朵。
只是徐婉如卻不愿意輕易放下,既然朱時雨給她重新選了個合作對象,那她也要好好問一問,打聽仔細了施曠的底細,才好做事。
“小雨,你知道什么,都告訴我吧,”徐婉如說道,“我知道了,日后有個變故,也好有個應對或者準備的。”
“倒也沒什么,”朱時雨對施家的事情略有耳聞,也算不上十分清楚,但是施曠的身世,他倒是聽人說過。
“施擇再娶任氏之前,有過一個妻子馬氏,”朱時雨挑了挑眉毛,笑道,“只是施擇貪心任氏能給他帶來的好處,就否認了以前娶的妻子,只說馬氏是個沒有名分的姬妾,這樣一來,施曠自然而然就成了個庶出的孩子。后來任氏進門的時候,不知道跟這個前頭的妻子達成了什么條件,任氏把施曠收到了名下,前頭那個礙眼的妻子,也投繯自盡了。那個馬氏的娘家,不知道是沒有勢力呢,還是收了什么好處,也沒啃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