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另外一個軍漢就打斷了他,“這個世子爺不是剛才說了嘛,他都不知道老孫頭出事了。”
“那他這一身的血跡又是哪里來的,”那個瘦小的軍漢抬眼看向施曠,“這屋子的丫頭,還有外面的那個丫頭,都是被人扭斷了脖子。莫非,這屋子里還有個一刀斃命的否則,哪里來的這么多血。”
這話說的,施曠聽的,那個叫冷汗涔涔啊。他跟劉吉畢竟有幾分相熟,所以,施曠就開口跟劉吉說了,“劉兄,這里的事情我能解釋,只是,還請你帶人先出去一下,畢竟我娘子”
先前那幾個軍漢說屋子里還有個一刀斃命的尸首,劉吉就已經想到施曠的外室了。他們夫妻兩人好好地站了這邊,而外室的下人丫鬟卻一個個都沒了性命,只怕這事,這個世子夫人也脫不了干系。
“大宇,你去報個信,”劉吉吩咐那個瘦高個的軍漢道,“就說荷花巷子這邊死了幾個人,崇寧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在場,這事我只能先看著,讓他們拿個主意。”
這個拿主意,就是讓五軍營里管著京城治安的那幾個人,拿個主意,是否要拿下施曠和世子夫人唐思思。五軍營管著京城雜事,勛貴見的多了,并不怎么放在記眼里面。
可是施家,卻是管著五軍營的,若是得罪了施擇,只怕這事不好收場。劉吉一個小小的坐營官,自然拿不得什么主意。放走施曠,他是不敢的,可是留下施曠,劉吉也是沒那個膽量的,所以只能帶著人,先團團圍著施曠夫妻。
因為施曠的夫人在場,劉吉就讓門口圍觀的鄰居婦人,去喊了自己婆娘過來。劉吉的妻子一過來,倒是陪著唐思思在西廂的耳房里坐下來了。
劉嬤嬤那里料到,晚上陪著唐思思來抓外室回府的,怎么就成了這么一出戲。至于那個外室哪里去了,劉嬤嬤哪里知道,只有唐思思心里明白,那個外室,就被她夫君藏在藤條箱子里面。現在外面圍著這么多軍漢,只怕夫君想藏,也是藏不好了。
唐思思提心吊膽地坐著,劉吉的夫人也不好跟她說的太多,只在旁默默作陪,只有劉嬤嬤晚上受了驚嚇,心中又怒又慌,急著回去找任氏幫忙。只是外面一圈的軍漢,劉嬤嬤也知道不能硬碰硬,并不敢出去與他們爭論,只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急的跟個陀螺一樣。
外面的軍漢,這會兒已經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番,“劉哥,里面那個床上全是血,只怕還有一個人呢。”
劉吉拿定了主意,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只守著不動,什么都不做,既不讓施曠走,也不為難于他。既然那個外室已經死了,那么多半,就是施曠夫妻爭執的時候殺了。左右不過是個苦命的女人,去了也就去了,給她家里一些銀兩也就是了。
只是施曠這后事怎么處理,劉吉自認,是沒資格說什么的。
所以施曠想從劉吉身上突破,也是枉費心機,開了幾次口,他也算是看出劉吉的打算了,只沉默不語地坐下了。軍漢們抓了滿是血漬的床單出來,劉吉看看施曠,也不多說什么,只讓他坐著吃茶,待會兒再說。
施曠哪里吃得下茶水啊,要是等會兒把五城兵馬司的人也給招來了,那就不只是京衛的人了。京衛至少他還認識幾個人,終究能糊弄過去,擺脫了這一攤子莫名其妙的的罪名。可是,五城兵馬司卻是不一樣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如意枝頭,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