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誠這般單刀直入地開問,蕭遠水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了。
畢竟,道理說起來簡單,可是真發生在蕭誠身上,與心上人終身錯過,這里面的苦楚,卻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蕭遠水沒了話,蕭墨卻開口了,“你是嫡長孫,家里的事情,以后都要交到你的手里。這里面的厲害關系,你還想不明白嗎”
蕭墨的語氣頗為嚴厲,蕭誠無言以對,只覺得眼睛發澀,心中只覺著有一股子氣頂在胸口,再憋在營帳里面,就要喘不過氣來了。所以,他也不顧祖父和叔父在座,兀自起身,掀開營帳的簾子,沖去了外面。
蕭遠水看著晃蕩的門簾,頗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父親,幫蕭誠解釋道,“年輕人重情義,一時急了,總是有的。讓他好好想一想吧。”
蕭墨自然明白,長子讓蕭誠跟著同來,為的就是讓自己敲醒他。如今看來,該說的都說了,蕭誠是家中嫡長孫,自小就懂事明理,這里面的關節,他總會想明白的。
“嗯,”蕭墨點了點頭,蕭遠水就起身出了營帳,吩咐心腹追著蕭誠看看,別走的太近,也別讓他出了什么意外。
吩咐好事情,蕭遠水重新進了營帳,端了杯茶水,放到了父親的面前。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煩惱,一家之主,也有一家之主的煩惱。
“英王怎么說的”蕭遠水在父親邊上坐下。
蕭墨哼了一聲,從信囊里抽出幾張,扔在了桌上,“黃毛小兒,也來威脅老夫。”
蕭遠水接過信,湊到油燈下細細讀了一番,笑著放到了桌上。
“這不是在夸我們蕭家,在夸父親您嗎”
蕭遠水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可是眼中,卻沒有一分笑意。
蕭墨知道三子是個文武雙全的,就說,“他說要派人過來祝壽,要不我帶人撤回肅州”
“就憑他,”蕭遠水冷笑一聲,“他自己這會兒是泥菩薩過江,還有空來威脅我們讓他來,到時候我們在京城里提那么一句,英王就吃不了兜著走。”
蕭家暗地里養私兵,自然是個致命的把柄。可是皇子王爺結交武將,特別是蕭家這樣手握重兵的武將,更是肅宗的大忌。英王信里面言辭殷殷,把蕭家和蕭墨吹捧了一番,只說蕭墨的誕辰將近,他想派人前來賀壽。,,